着从纸窗透进来的淡淡的月光,久久都没有闭上眼睛。
另一边,沈元丰兴冲冲地回了王府。
他一回到王府就将马递给看门的家丁,急匆匆地去找晋王。他迫不及待地想得到父王对他与阿杏亲事的同意。他知道这件事找王妃是没用的,王妃因为上次他推掉亲事的事情一定会对这件事诸多阻挠。可父王已经和他有过承诺,父王向来是一言九鼎的人,绝对不会反对他与阿杏的亲事。
他在路上拦着一名家丁问明父王的所在,得知他正在母妃的院子里,心中不由叫好。有母亲在一旁劝说,事情更是十拿九稳!
他满怀希望地向母亲的院子里走去。
樱雪院里,雪妃正小心地服侍着王爷用晚饭,两人正吃得开心,便听到下人报三公子来了。两人心中一喜,这么久没见到儿子,心中还是十分想念的。王爷高兴地说:“快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沈元丰风尘仆仆地进了屋子。他进去后,首先给父母行了礼。
雪妃见儿子身上**的,不由地心疼:“下雨也不知道披一件蓑衣,现在都已经入秋了,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说着就吩咐伊莉莎去熬完姜汤来。
王爷看着儿子在军营一段时间变得更加的气宇轩昂,身材挺拔结实,眉目之间隐隐含着一股锐气,一看便知非池中物,心中着实欢喜,对于他的未来更是寄予了厚望。
他坐在那里,直视着他,威严而又不失慈爱地说:“丰儿,祁将军说你表现不错,上次中秋灯会的事情你也处理地很好,你没有让为父失望!”
晋王很肯定地赞扬了儿子。
沈元丰活得了父王的肯定心中自然是欢喜,他见父王此事的心情好,深知打铁要趁热,当即扑通一下跪在晋王跟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孩儿很喜欢听松戏院的李杏,此生非她不娶,还请父王答应我们的亲事!”
晋王听了他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丰儿,你说什么?谁?你要和谁定亲?”
雪妃深知晋王的心意,见儿子如此冒冒失失地提出此事,便知要糟,焦急之下,连忙走到儿子的身边,想将他拉起来“丰儿,以后再说此事,你先回院里换件衣服!”
沈元丰推开母亲的手“不,我今天一定要得到父王的同意!”他又面向晋王,很恳切地说:“父王,阿杏虽然是平民,可是知书达理,稳重端庄,而且她聪明能干,善良热心,在她的身上有着无数的优点!她是比起任何一个富家千金都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姑娘,父王,我恳求你能同意我们的亲事,向阿杏家提亲,等她一及笄就让我们完婚!”
晋王放下手中的筷子,先是看向雪妃,说:“元丰今年也满十八了,是到了给他娶妻的年龄了!”
雪妃陪在王爷跟前二十多年,自然了解他的脾气,每每遇到不合他心意地事情,他的表情越是平静,接下来的爆发就越是惊心。这个时候的王爷是最可怕的,就是她也不敢轻易领教!她担心地看了儿子一样,才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的”
沈元丰长年在外,对于父亲的脾气没有母亲了解地那么深刻,此时间见父亲说出这番话,以为父亲应承了自己的要求,大喜之下说:“父王,您是答应了孩儿了吗?”
晋王转过头看着他,脸色未变,似笑非笑地说:“你说的是听松戏院的女老板阿杏?”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语气有些许地变调,不过沈元丰在兴奋之下并没有听出来。
“是的,父王,就是阿杏!您最喜欢的西游记就是她想出来的,她还”
沈元丰正一脸欣喜地细数她的优点,忽然晋王抓起面前的一只盘子盖头盖脸地朝他砸了下来!沈元丰身体本能地向旁一躲,盘子紧挨着他的身体砸落在地上,砰得一声,化为碎片,盘子中的菜肴和盘子的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有几片碎片溅到他的脸上,手上,割出细小的伤口,映出淡淡的血痕。
雪妃惊叫一身,扑到儿子的旁边,手指抚上他的伤口,心疼地说:“元丰,你还好吗?听母妃的话,不要说了,回院里上点药吧!”
沈元丰没有理会母亲,两眼万分惊诧地盯着晋王,不置信地轻唤一声:“父王”
晋王的脸色疾速变换,面色变得铁青,带着一股可怕的怒气,他站起来走到沈元丰的旁边,弯下腰看着他怒气勃勃地说:“元丰,但凡你有一点脑子,你就不应该向我提起这件事!”他伸手指着门外的方向,手指不住地颤动,显示出他勃然的愤怒“阿杏!阿杏是什么身份!平民!现在还不止,整天和贱民混在一起,一只脚已经踏入了贱民的行列!你让这么一个女人来进王府的门,当我晋王的儿媳妇?元丰,你糊涂了吗!”
沈元丰已经预料到父王不会轻易地答应,所以他并不气馁,他揪住父亲的衣衫,抬起头,急切地说:“父王,阿杏是平民没错,可是她是个好姑娘,您是不了解她,如果你和她接触几次,一定会认同我的话!父王,并不是没有贵族娶平民的先例,父王,阿杏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晋王用力地从他手中抽回衣衫,他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又转为不屑“阿杏是好姑娘?你说她知书达理,稳重端庄?是否知书达理我先不说,可是她成天与男子混在一起,不知避忌,成天的抛头露面,不知避讳,身为女子不在家绣花家务,反而跑出来开戏院,做生意,这样的女子不知廉耻,不守妇德,你竟然还能敢说她稳重端庄!她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了,让你如此不辨是非!难道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晋王的话让沈元丰的心里立即涌起一股怒火,他“嚯”的一声从地上站起,双眼直视着晋王,沉声道:“父王,你并不了解阿杏,所以请不要这样侮辱她。而且你不是也很欣赏她吗?你几次三番地请听松来王府看戏,还亲笔题了牌匾送给她,如果她在你心目中真的是如此不堪的人,你为何会对她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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