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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铺天盖地的粗布四角,都被巨石捆绑在一起。
所有的守城士卒都看傻眼了。
赵长青也看傻眼了。
卧槽。
这遮天蔽日的粗布帘子是什么鬼?
哪冒出来的?
楚军一方,几乎都已经懵逼。
看着这块布缓缓落到己方阵营。
他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魏国,这是想做什么?
怕我们歇息的时候会冷,特意送来布匹,让我们取暖?
楚军中军大帐内,项南天等人也是傻眼了。
这算什么操作。
紧接着,一块接一块的粗布飞跃长安城头,往敌军处飞射。
各个遮天蔽日。
数不清多少块。
当落得敌方阵营处,被巨大粗布笼罩后,他们大都显得有些慌忙,连忙用兵刃撕扯粗布。
随后,他们闻到了一股特别难闻的味道。
这味道,好像是油?
项南天利用道门中人所开天眼的反馈画面,望着眼前一幕,渐渐出神。
随后大叫一声不好。
可是为时已晚。
天空处,数以万计的火箭以摧枯拉朽的雄伟气势,从长安城那头为.asxs.,尽是全部落入了敌军阵营当中。
粗布侵染的麻油、上面摆放着的易燃物质,在这一刻,其作用发挥得是淋漓尽至。
转瞬间,敌军数万大军的阵营当中,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赵长青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雄伟一幕,已经是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这特么什么操作?
这不是开挂吗?
谁干的?
敌军还傻乎乎看着,不会跑吗?
卧槽!
劳资的昏庸值啊!
又他妈没了?
就算是傻子,看到此情此景也能猜想得到。
前来攻城的数万敌军几乎都已经陷入了火海当中,所以,至于攻城一说,已经是痴人说梦了。
赵长青很是想不明白,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按照自己的部署在规划着,怎么就出了这个问题?
这谁想出的缺德办法?
不怕折寿短命吗?
也太不符合逻辑甚至是天理难容了吧?
这不是特意坑我了呢吗?
约莫盏茶功夫过后,陈庆之与曹参来到赵长青身边,单膝下跪异口同声道:“禀告殿下,我等已按照殿下您的想法,使敌陷身于尸山火海当中了。”
他们到了此时此刻,才突然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了大皇子殿下的深意。
先是打开城门,用来麻痹敌军,再然后,利用火计将他们一锅端。
单单就说这种谋略,古往今来,有几人能与大皇子相提并论?
大皇子真是太有智慧、太未卜先知了,步步为营,且每一步都牵着敌军鼻子走,这简直就是谋略上的碾压啊!
可赵长青有个屁的深意啊!
这剧本和自己想的一点儿不一样!
“你们两个说什么?本殿下的想法?警告你们,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别乱说!”
赵长青现在想哭的心都有,直觉告诉他,问题出现在陈庆之与曹参二人身上。
陈庆之与曹参二人面面相觑,随后前者开口道:“不是殿下您让我们搜集容易燃烧的东西吗?属下便猜想着,您是要用火计攻击对方,将这些易燃之物投放到敌军阵营之后,用火箭点燃,难道是属下猜测错了?”
赵长青嘴角一阵抽搐。
果然,问题出现在你这。
他娘的,都怪我。
怪我被敌军凌厉攻势震慑住了。
没有给你们说明白。
但是你们不会问吗?
自己瞎想个啥劲?
这可倒好,昏庸值又他妈没了。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依靠系统登基称帝啊!
事情发展到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更何况,本殿下还能说什么?
难不成直接明说,我本来打算是想放火烧长安城的?打开城门也只是想让敌军更快速占领外城?
肯定不能这样说啊!
于是乎,赵长青便顺着陈庆之那套说辞,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啊!我就是这样想的。放火烧死他们!”
妈蛋,鬼才这样想。
陈庆之与曹参又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都不约而同的想道:
“果然,猜测对了。而大皇子刚才那样问,是要考验我们一下有没有从此战中领略真谛吧?大皇子真是愈发深不可测了呢。”
赵长青…
算了,不提他了,让他哭一会吧。
约莫火势渐小,敌军死伤过半之际。
有斥候前来禀报,说是楚军已经渐渐退军了。
这一刻。
赵长青凉了。
不是,表达有误,是心凉了。
他从城头之上,望着远处那一片火海,喃喃自语道:
“这就跑了?接着攻城啊!你们不是号称八十万大军的么?这才死伤多少?接着打啊!跑个球啊!”
你们怎么就退了呢?
怎么能退呢?
长安城不想要了吗?
然而,他的这番话,却被围绕他身旁的众将士听到后,各个对其竖了大拇指,佩服的那叫一个五体投地,
“不愧是大皇子啊!真凶!”
他们心中窃以为,是大皇子胸有成竹在先,不惧敌军,所以才会那样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