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茅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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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茅金龙闻言眉心微微皱起，他不明白叶瑀此言何意。

    叶瑀不慌不忙的说出了几家售卖巧克力的店铺:“S市的美宏商场的哈尼爱情小屋，世贸大厦的TN牌巧克力专柜，还有……”

    “不知道茅先生对这几家店耳熟么。”叶瑀报完店名后平静无波望着茅金龙，那眼神看着茅金龙心里发毛。

    茅金龙原本摊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忽然立了起来，他听到叶瑀报出的店名，心里骤然升起不安:“这些……这些都是我们在S市的分销商。”

    “你的意思是……”茅金龙眼珠子左右转了转说出了自己可怕的猜想“网上新闻里的人体组织巧克力都是我们公司卖出去的？”

    “没错！”叶瑀语气笃定“十一盒包裹人体组织的外国名牌巧克力都是来源于你们公司的货物。”

    “这……这不可能！”茅金龙停下了手中的串珠，商海多年沉浮的他当即就听出叶瑀话中的利害，拍着扶手声音高喊道:“过海关的时候还好好的，巧克力里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东西。”。

    “茅先生先不要激动，我们请你来也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毕竟这不是一般的食品吃到异物那么简单，我们已经封锁了消息，暂时不会有人泄露巧克力就是你们销售的产品。”姚梦蕾用安抚的语气对茅金龙说道“可警察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现在网友人肉的水平那么高，如果想调查清楚，茅先生你就必须配合我们警察的询问不能有所隐瞒才行，尽早破案也能挽回贵公司的名誉和损失。”

    事关公司生死，茅金龙自然是不敢马虎，姚梦蕾这一语双关，茅金龙这个混迹三教九流的老油条怎能不明白，姚梦蕾这句话的含义就是‘你如果不老实回答问题，那很快全国人民都会通过各种传媒渠道知道人体巧克力是出自他们公司。’

    茅金龙连忙点着头一脸坦诚的样子道:“放心姚队长，你们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你们可一定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媒体，不然我的公司非毁了不可。”

    姚梦蕾见状直接询问跟案件有关的内容：“好，请问这批巧克力是什么时候进的货。”

    茅金龙想了想回答道：“2月12号到的

    货，然后就运到了公司仓库，分类存放，13号按照每个店铺需要的量依次发车运往S市的。”

    “这期间有过什么意外发生么？”

    “没有。”茅金龙肯定的摇了摇头：“道路顺畅，没有延迟或者其他意外，都按时到达。”

    叶瑀向右倾斜，右手肘杵在扶手上，右手抵在脸颊看着茅金龙：“茅先生，你平常有没有与人结怨？”

    “结怨？”茅金龙听到这个问题有些迟缓，他面色有些凝重道：“不满二位说，我从做生意以来倒是有过几个生意对手，可平常也就是在价格营销手段上有一些纷争，犯不上往巧克力里混入人手指和眼球啊，再说了，巧克力从国外运来到公司仓库，一路上他们也接触不到动不了手脚。”

    茅金龙说着说着心里不免烦躁，他正准备掏出烟好好抽一根，忽然他伸向西服内兜的手停了下来，他双眼睁大的瞅着叶瑀和姚梦蕾言语带着疑惑说：“对了，这个人眼珠子和断了的十根手指是哪来的，难不成是从死人身上弄来的？”

    “根据我们法医提供的报告，断指和眼球均来自一个人。”姚梦蕾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边翻边低头解答道：“通过指纹比对，断指和眼球的来源，是一名24岁叫做常悦心的Z市女子。”

    姚梦蕾话音刚落，她将一份贴有一个面容清秀可人的女孩的身份资料的文件递到茅金龙面前。

    “什么！”茅金龙一听到‘常悦心’三个字忽然从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手里接过文件，目光紧盯着上面的照片，表情开始从惊愕转变成难过，就连呼吸都沉重不少。

    “心心……这不可能。”茅金龙右手颤栗如筛糠，举着那张白纸黑字的资料不敢相信，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情人被人杀害，并且十根手指和两颗眼球还藏匿在自己公司销售的巧克力里。

    “茅先生，指纹比对，还有我们在常悦心的住处提取了牙刷上的DNA与断指的DNA作比对，结果都符合，证明死者就是常悦心。”

    “这……这不可能啊，她现在应该和闺蜜在韩国首尔旅游。”

    “茅先生，你怎么会说她去首尔旅游？”叶瑀问道。

    茂金龙拿着文件没有说话，缓缓坐回椅子上，从兜里掏出了烟，看了两眼姚梦蕾和叶瑀。

    只见姚梦蕾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叶瑀也毫不介意的摆摆手，二人表示可以抽烟，茅金龙这才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两道蓝色的烟雾慢慢的从鼻孔里呼了出来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茅金龙开始回答叶瑀之前的问题。

    “今年过年早，我是在家……我说的是和老婆孩子。”

    茅金龙提到家人，表情不免尴尬许多，姚梦蕾和叶瑀心里明了，但并未说什么。

    茅金龙继续道：“我老婆提议全家去欧洲过年旅游，因为家里老人孩子都在不想破坏气氛，我也就跟着一起去了，谁知道这次的旅游是一直要到11号元宵节结束，我本来想去旅游几天回来再陪心心几天，然后我就12号出差要到今天才能回来，我心疼心心春节和情人节都没人陪伴，就打电话说让她过完年和朋友去旅游，一切花销我报销，她告诉我想去韩国首尔。”

    “我们从她朋友那里了解到的是常悦心11号当天是和朋友提起去韩国游玩，但12号的时候，她忽然发微信告诉朋友有事不去了。”姚梦蕾对照这笔录说道。

    “有事？她一个闲人能有什么事，还能有事耽误她出去游玩？每个月给她那么多钱，她又不用赚钱养家。”茅金龙嘴一撇说话的口气给人一种孩子家长评判自己游手好闲的女儿的口气，管吃管住，每个月还有一大笔包养费，一个不工作养活自己的人，哪有那么多事。

    叶瑀听得出来，常悦心在茅金龙的心里只不过是一个只贪图他钱财的二奶，并没有多高的心里地位，他对于常悦心可能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情感在其中，养个猫狗死了尚且还会心疼，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正因为我们知道常悦心是一个没有工作的人，生活自由，所以关于常悦心的动向和人际关系我们希望茅先生能够提供一些线索给我们，比如她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关系不好有过矛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