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解蔺倩为何要去给人当填房,靖安侯的一双子女已长大,若??是她以后自己再诞下孩子,也没能继承爵位,何苦呢。
但也有人说靖安侯有实权,且嫁过去就是侯夫人,一家主母之位也光鲜亮丽不是。
众说纷纭,但个中原因恐怕只有蔺倩自己知晓了。
此乃后话,先说顾景尘接了自家小妻子回府的事。
进了颐夏院,颜婧儿招呼人抬水进来,她出了一身汗迫不及待想要沐浴。
但有人比她还迫不及待,顾景尘将丫鬟们挥退出去,从身后抱住正在解衣裳的颜婧儿。
颜婧儿动作一顿:“夫君,怎么了?”
顾景尘阻止她解衣的动作,手摩挲她因穿着骑装而越发纤细的腰肢,声音像淋过雨似的,又湿又哑。
“婧儿先别解。”
颜婧儿狐疑,扭头看他:“我等下要沐浴呢,出了一身汗臭烘烘的。”
“不臭,婧儿很香。”顾景尘还煞有介事地闻了闻。
颜婧儿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变化,有些哭笑不得:“夫君,你莫不是想”
“嗯。”顾景尘老实承认,心想,他看见她在赛场上的时候就想了。
颜婧儿意气飞扬的模样,令他心痒痒的,恨不得当时就捉了人回来好好亲一顿。
“我喜欢看你穿骑装的样子。”顾景尘将人扳过身子,眼里染上了浓浓的欲:“想看你继续骑马。”
“夫君别闹了,这会儿回屋了还怎么骑马。”
“怎么不能?”
顾景尘凑到她耳边说了句话,惹得颜婧儿脸颊顿时红透。
“我才不要!”想想那场景她就觉得羞。
“婧儿,”顾景尘鼻尖摩挲她鼻尖,无声诱哄:“好不好?”
“”
人和马根本就是两回事嘛,再说了,她骑在那上面,光是想想就觉得
“不行的。”颜婧儿红着脸瞪他:“我骑不来。”
“为何骑不来?”
“太太”太大了。
顾景尘从她羞愤的眸子里读出了这意思,顿时低笑起来。
“婧儿试试如何?兴许你会喜欢。”
说着,他将人打横抱起放入床帏中。
门外的婢女们端着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个个呆若木鸡地停在门口,听里头传来的动静,纷纷羞得低下头。
甄嬷嬷站在院中,望了望天色,暗叹了声,走上前去伸手在木桶里探了探。
果然,水又凉了。
“拿回去吧,让人温着,一会儿夫人要用。”
其实她也拿不准夫人何时要用,颜婧儿和顾景尘在屋子里已经待了快半个时辰了,那声音也持续了快半个时辰,有时哭有时喊的,磨人得很。也不知里头是何情况,惹得这般大动静,连她站在院中都还能听见。
那些婢女们顿时像得了大赦似的,带着东西赶紧离开。
而屋内,床帘层层叠叠落下来,依稀可瞧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昂着脖颈坐着,双手往后撑住,摇摇欲坠的像漂浮在水面的草根。
“夫、夫君啊。”
“婧儿,我在。”
顾景尘扶着她,尽量让她歇息。
“夫君,好了吗?”
颜婧儿穿着骑装,而骑装衣襟却被扯开了许多,里头的亵衣也不知落在了何处,火红与白皙相衬,使得那雪白之物更加令人惊心动魄。
顾景尘望着枝头颤颤巍巍欲坠不坠的那对果子,熟透了的粉色令人不禁想去咬一口。他果真这么做了,起身凑过去,含入口中。
颜婧儿都要哭了,她这会儿又累又饿又难受。那东西轮廓伟岸,堵得她都快呼吸不过来了,偏偏他还不肯草草作罢,这会儿她低头瞧了眼,只见他柔顺漆黑的乌发梳得一丝不苟,玉冠端正戴于其上,分明是矜贵儒雅的君子模样,而此时却
“夫君饿不饿?”颜婧儿??打算另辟蹊径,提醒他。
“婧儿饿了?”顾景尘停下,眼里裹着浓雾,浓雾里却藏着星光,亮晶晶地看着她。
他说:“婧儿忍忍,一会为夫陪婧儿吃饭。”
“呜呜呜呜夫君就不饿吗?”
“那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顾景尘似笑非笑瞧她,慢条斯理道:“你让我半途而废?”
这个“废”字,一语双关。他手指轻轻捻了下,惹得颜婧儿胸口颤了颤。
“”
颜婧儿有那么瞬间的恍惚,觉得顾景尘自从成亲后,就越发地孟浪了。这么个斯文儒雅的人,是如何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的?
这会儿已经是午时,正是日头烈的时候,且屋内不透风,颜婧儿热得发丝贴在脸颊边,一滴汗水从下颚滑落,沿着白皙纤长的脖颈一直滚下,迅速地落在尖尖儿上,挂在那里,晶莹剔透。
顾景尘看了,眸色又浓了几分,他喉结动了动,顷身将那滴水珠吮了去。
颜婧儿迷迷糊糊中听到外头丫鬟们说话声,是甄嬷嬷在吩咐人准备饭菜。
“拿回去先煨着,”甄嬷嬷说:“兴许一时半会儿还用不着。”
“那夫人何时用饭?”一个小丫鬟说:“这碧玉豆腐再煨下去可就变味了。”
甄嬷嬷也说不准,心里暗暗估算顾景尘往回的时辰,说道:“再煨半个时辰罢,若是届时变了味,就换一道菜。”
颜婧儿喜欢吃碧玉豆腐,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朦胧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探入她口中,搅着她芬芳。她眼睛一闭,像是将其当成那道碧玉豆腐,吃得津津有味。
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颜婧儿累的眼皮子都没力气抬了,顾景尘才结束。他一副餍足的模样,坐在饭桌对面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颜婧儿因饿得头昏眼花,毫无形象地埋头吃饭。
“慢点,别噎着。”顾景尘道。
“我都饿得心慌了。”颜婧儿剜他,她这会儿筷子都拿不稳,委屈又心酸,说话不自觉地就带着点娇气。
“我以后再也不听你的了。”她说。
顾景尘好笑,给她夹块碧玉豆腐:“婧儿莫气,下回为夫让你先吃饱了如何?”
“哼!”
颜婧儿不买账,她都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该心软的,彼时见他难受,想着那就满足他罢。可现在,他是满足了,却苦了自己。
顾景尘哄道:“明日我得闲,陪婧儿去游湖如何?”
“我明日不得闲。”
“婧儿要做什么?”
“我得去看看宋盈。”
今日宋盈被挥了一杖,估计伤得不轻,她打算明日一早去探望探望。
“再过半月就是七夕,”顾景尘继续道:“届时我陪婧儿去放河灯如何?”
颜婧儿依旧委屈,狠狠瞪他:“哄我也没用。”
天知道她最后关头是怎么熬过来的,顾景尘嫌她坐着没劲,就把她腿架在肩上,她骨头都快散架了,哭着求了许久他才放过。
这会儿,但凡她还有一丁点儿力气,她都想扑过去捶死他。
可她没有,连筷子都拿不稳,还不得不忍气吞声吃他夹过来的东西。
就,憋屈得很。
顾景尘望着自家小妻子,含笑问道:“还疼?”
颜婧儿不理他,但坐着的僵硬姿势已经表明一切。她原本上午打马球就已经累得不行,结果回府了还被迫骑了许久的“马”,此刻腰酸腿疼得难受。
可顾景尘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等会我帮婧儿洗。”
“洗洗洗什么?”颜婧儿都要哭了,怒道:“你快些回百辉堂去。”
于是,在吃过饭后,颐夏院的丫鬟们眼睁睁地瞧见丞相大人被夫人撵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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