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很是平常,毫无一丝出奇之处,但是容缺一眼就看见了,因为他总觉得这个东西没那么简单,不仅仅是这个碗,就连这摊位上的其他东西都是如此,虽无一丝灵力波动,但却给容缺一种迷雾般的感觉。
“这位兄弟,你这东西都怎么卖啊?”看了一小会儿,容缺微微一笑,看向那带着斗笠靠墙打瞌睡的摊主。
抬头瞥了一眼容缺,好像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十万金币一件,要买就买,不买就走。”
容缺眉头一皱,看了看摊位上的东西,摇了摇头,正准备站起来,突然间,勾起嘴角一笑,问道:“你是御剑宗的弟子吧?”
“你是什么人?”就在容缺话音刚刚落下,那带着斗笠的中年突然身形一个微颤,抬头看向容缺,眉头深皱,一脸的警惕。
“我是谁重要吗?你只要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就行。”容缺将那人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顿时心中有数,缓缓的开口问到。
一见容缺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那人警惕的心渐渐放了下来,重新躺好,这才开口道:“这些东西的来历其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就是一个骑驴的酒鬼告诉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他会全部买走。”
“等谁?”一听到骑驴的酒鬼,容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无名,不经就想着买东西的人该不会就是自己吧,可是他怎么会知道今天自己会出现在这条街?
没等容缺继续往下想,那御剑宗弟子就已经开口说出了答案,道:“他说有一个叫做容缺的人会出现在这里,而这些东西之中有一件有关于他身世的物品,而别的那些,就算是让我赚点跑腿钱,我寻思着不亏,轻轻松松赚个几十万,就答应帮这个忙了。”
容缺眉头一皱,二话没说,从储物戒中掏出了几十万的银卡,丢给了那御剑宗弟子,大手一挥收起了几件让自己感觉到迷雾的物品,转身就走。
“等一下,你就是容缺吗?这还有几件呢,你得全买了。”说着,那人就要起身拦住要走的容缺,硬是要他买走剩下的几件物品。
“岑1
寒光闪过,那御剑宗弟子顿时止住脚步,不敢再向前一步,额头的冷汗缓缓滑落,双眼恐惧的盯着自己额头的那泛着冷气的剑尖,哆嗦着双腿,求饶道:“英雄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个只管吃不管做的娘们,你高抬贵手就把我放了吧。”
“我只管买我自己应该买的东西,你自己的东西,收好吧,否则,就算是在北斗城内,我照样让你饮恨于此。”容缺咧嘴一笑,抽回长剑,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那已经被吓傻了的遇见宗弟子,刚才那一下别人可能感受不到,但是他却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来自容缺身上的浓烈杀意和如天般的威压,以他灵师境中期的境界竟然在容缺手中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只是威压就将他吓成这样。
小插曲并不影响这条街的人挑选自己中意的东西,因为这些事情在北斗城中几乎天天都会发生,就算是明文规定不需动手,但是也总有疏忽,而且这几天因为武斗会的原因,大量的练气师涌入北斗城,这北斗城的护卫也管理不过来了,死几个人也算是正常的。
容缺将那些物品收走之后就出了这条街,走进了上次遇到北斗炎的那家酒楼,还是二楼靠窗的位置,同样点了一壶好酒,几个小菜,坐了下来。
掏出那个黑色的小碗,容缺不断的打量着,总感觉这小碗有些不同,可又说不出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同。
倒了杯小酒,看着手中的小碗,容缺突然灵机一动,将自己的灵魂之力渗透了进去,想要发现点什么,可是在他灵魂之力附着在小碗上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灵魂之力竟然不能渗入,好像这小碗外有一层薄膜,将灵魂之力阻挡了一般。
眉头一皱,将酒杯中的酒一口干掉,也将小碗收入了储物戒之中,不经自言自语道:“那无名到底是什么人,连我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他都知道,难道他是神不成?”
说着,将目光透过窗户投射到了大街之上,看着人流,容缺一声感叹,道:“不知道这样的盛世还能持续多久,那天灾到底什么时候来,我,真的还有时间吗?”
说着,又倒了一杯就灌了下去,现在他才知道,其实无知也是一种幸福,现在自己知道了别人所不知道的事情,那就得付出比别人更大的责任,拯救世界,在他以前看来那简直就是笑话,可是现在却不在这么想了。
就像那一个金币就能就卖包子老者的老伴一般,反正自己是一定要变强的,这个天灾,就好像是督促自己时刻不要放松的警钟一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