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不消了。
阎小叶在一番权衡之下,只好服软的讨饶,“林同志,冤有头债有主,你怎么奔我这儿来讨伐来了?我不过是一个杀手,你要找人报仇就找金主嘛1
听到这通牛头不对马嘴的比喻,林崇云啼笑皆非的揪起了眉毛,要说仗义,这位阎小姐可比司徒小姐差多了。
客厅一侧的房间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门开了,走出来一个身材保持得挺好的中年男人,脸上挂着金丝眼镜,手中握着炒股利器,步履平稳温吞,目光从来没离开过手里那玩意儿,靠着余光走到了近前,眼前快要和林崇云碰着脚跟了,才后知后觉的停下步来,抬眼看了看他。
林崇云无暇理会阎小叶的控诉,牵出一丝笑意,对上金丝眼镜后面那双眼睛,说:“阎叔叔,你好,我姓林,林崇云。”
“进来说吧。”阎齐笙低头瞄了一眼手里的五寸屏,恋恋不舍的将它收进了衣服口袋里面,领头朝客厅的沙发走去。
阎家比不上司徒家气派,但称作小康是没问题。阎齐笙早年经商,也曾做得风生水起,可惜时运没有司徒长悠那么好,一次经济大萧条就将他给拉下了马来,如今抱着点老本玩玩投资,日子过得还算宽裕。
阎妈妈赵昱男,出生书香门第,其父是司徒夫人张雯绮的老师,两家因此而成为世交,阎张二人的闺蜜关系也从年轻时一直延续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此时赵昱男已在沙发上危襟正坐,摆好了三堂会审的架势,矛头却并没指向林崇云,而是直指她的女儿阎小叶。
林崇云将阎妈妈的表情看了个仔细,心头微微一颤,事情还闷在锅里哩,当妈的就明察秋毫的准备声讨自己的女儿了,她这女儿是有多顽劣啊?
“说说吧……我们家小叶怎么你了?”一旁的阎齐笙语出惊人,一腔给祸包女儿善后的语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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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崇云懵了。
不会是自己犯傻闯进了盘丝洞吧?
目测洞主双亲还算明理,保个全尸应该没问题吧?
本想问一问关于孩子的事情,这一刻“节奏”和“计划”这玩意儿全都溃败成渣了。
不论如何,众里寻他千百度的人儿就在眼前,没道理轻易放弃这种极有可能失不再来的重大交集。介于这家人如此奇葩,想必单刀直入的沟通方式最合适。
“咳咳……”林崇云尴尬的干咳了两声,道:“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林崇云,目前在F集团军Z师侦查三连任连职,昨天我和令嫒相了亲,我对她各方面都很满意,所以今天特来登门造访,想认识一下你们二老。”
“嗯?”阎齐笙果然对这小伙儿另眼相看,紧紧的收起下颚、露出镜片后面的眼睛,送去了一记账房先生查账的严肃表情,“接着说1
“阎叔叔,我有心跟你女儿交往。”林崇云一脸严肃的说道,“——以组建家庭为目的的交往1
阎家果然是葩中之家,爹妈女儿都没发出声音,只是齐齐轮起眼睛来,状如三只田间被捕的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