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坐在了地上,那张看似牢靠的椅子,一下子七零八落。
所有人都惊呆了,柔佛某州副州长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副转运使也想晕,外交无小事,丢人丢出国,想不出名都难。
孔家杰更是坐蜡,本来是方静兰的主场,她以带孙子去体检为由,把这个露脸的机会让了出来。
确实露脸,开国未有之糗事,这样一件破事一出,哪还有接见外宾的机会?
“走了!”普罗米修斯没给别人搀扶的机会,慢吞吞的爬起来,狠狠踹向陷入昏迷状态的柔佛某州副州长,后者滚了大半圈,一头撞在餐桌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烤鹅!”副转运使哪里撞见这种阵势,身不由已的退后一步,正在发愣的孔家杰越位半步。
“诸位慢用,告辞!”普罗米修斯说了一句字正腔圆的华夏语,不管不顾的拱手作别。
“主啊……”柔佛某州副州长急爬数步,用含糊不清的方言悔过。
“州长冷静!”孔家杰及时发现错误,弯腰去扶柔佛某州副州长,一下子矮了副转运使好几头。
“都是我们的错,请主教给工作人员一个改正的机会。”副转运使连忙伸手去拉普罗米修斯。
“把他们喝爬下!”普罗米修斯回头看了看柔佛某州副州长,后者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蹦起来,拉着副转运使自说自话。
普
罗米修斯挥退随从,谢绝陪同,大摇大摆走出宾馆,拦了辆出租车,隐入万千霓虹。
孔家杰擦去额头冷汗,给方静兰发了条短信,请其无论如何也要稳住普罗米修斯。
程伟领着夏妭、骊山等在赐福楼外,九千年前的故人是友非敌,谁不高兴?
普罗米修斯半只脚踏出车外时,那张憨厚的脸上仿佛沧海决堤,出租车像是刚从江里捞起来一样。
司机连忙把那刚刚到手的百元大钞扔了回去,待普罗米修斯双脚落地,出租车带着巨大的轰鸣声远去,车载电台瞬间沸腾开来:“又是赐福楼,刚才下去一个外国大和尚,泪流成河啊,真TMD是泪流成河,不到五秒的功夫,跟TMD洗了车一样。”
普罗米修斯微微一滞,酝酿了一路的悲伤气氛顿时无影无踪。
“行了,人来了比什么都强。”程伟笑着迎了上去,拍着普罗米修斯的肩膀打趣道,“难不成你要说,这几千年来,每年你都去祭拜过我?”
“十年!”普罗米修斯信誓旦旦道,“十年一次,从未间断过。天高路远、海阔浪险哪能挡住我祭拜帝君的步伐?好几次都差点被道祖抓了现形。”
“认识她俩吗?”程伟笑问。
“骊山娘娘、夏妭娘娘。”普罗米修斯感慨万千,“听说夏妭娘娘义举后,我真的去终南山找过,见骊山娘娘含辛茹苦,没敢打扰。”
“别娘娘来娘娘去的,都什么年代了。”程伟笑道,“我家可比不能跟富可敌国比。”
“那不是家,勉强算是寄身之所。帝君这里,才是家。”普罗米修斯道。
“哇,这个叔叔好胖,比弥勒叔叔还胖。”同程定疯闹的张烨烨停下脚步,恨不得把手伸过去摸摸。
“陛下……”普罗米修斯又开始飚演技,一声陛下,饱含委屈、遗憾、眷念,还没干涸的眼角又一次湿润,“从大中祥符元年起,我就一直追随陛下的脚步,次次失之交臂……”
“真看不出来,老牛这些年不是柔佛父神吗?这些话从哪学来的。”骊山笑道,“以前只觉得你闷坏,没想到还有一肚子花言巧语,男女老少都不放过啊。”
“姐姐怎么如此见外,自家人还不许真情流露?”普罗米修斯自来熟,不由分说的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赞不绝口,“真不愧是帝君血脉,小小年纪已见龙凤之姿。”
“呵呵,老牛真会说话。”夏妭把程伟笑的面红耳赤。
“看见小夏妹妹的第一眼时,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和帝君白头偕老。”普罗米修斯一个都不放过。
“我呢?”困居赐福楼的程定探出了头。
“贵不可言。”言简意赅没能掩饰普罗米修斯的瞬间慌乱。
“我呢?”程红抱着程美美施施然出。
“天作之合,夫妻相。”普罗米修斯拍错了地方。
“她是我妈!”张烨烨一脸嫌弃,“胖叔叔脑袋这么大,里面都是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