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伟按响了路南南父母家的门铃,左手抱着程圣君,右手提着一篮水果,俨然一副通家之好的模样。
十一天的时间,足够路德装死、远遁、找借口。
程伟并不想追究什么,而是想探询其中玄机,从他和路南南相遇时算起,这一局长达十八年,仅凭碧霞元君一个人,做不到这一步。又或者,.asxs.并不在两人相遇时,而是在李雯雯遇难之后。据那场真假难辩的梦境来看,路德所知比碧霞元君更全面、更深入。
“咯吱”一声,五十出头的妇人看见程伟时大吃一惊,张了张嘴,“砰”的一下又把门关上了。
程伟锲而不舍的按向门铃。
“路德已经走了。”程圣君幽幽一叹。
“真死?假死?”这下轮到程伟大吃一惊。
“快活死的!”防盗门重又开启,妇人先摔门,再甩脸,留给程伟一个愤怒的背影。
“跟小秘书跑了。”程圣君咬耳道。
“那也比程伟强。”妇人还是没忍住,怒目回头,“真出息了,私生子都得一个幼儿园才能装下。”
“田阿姨还是这么年轻。”程伟唾面自干,陪着笑换上拖鞋。
“你省省吧。”妇人正是路南南的母亲田慧,在程伟学生时代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数次登门拜访杨素芬,离去时总能听见鬼哭狼嚎。
“我找路叔叔有点事。”程伟说。
“你能耐大,帮我把这臭不要脸的找回来。”田慧湿了眼眶。
“待会我就拜托以前同事,查查路叔叔落脚点。”程伟痛心疾首的道,“哎……自打南南上大学,路叔叔好像就变了个人似的。”
“死丫头!胳膊肘一直往外拐。”田慧咬牙切齿,坐实程伟猜测。
“田阿姨你放心,我一定把路叔叔找回来。”程伟起身告辞。
“水果提走,给孩子们吃,我老了,咬不动。”田慧坐在沙发上无力的摆了摆手,坚强都是装出来的。
“田哥和嫂子带孩子回来看你了。”程伟轻轻推开防盗门,门外的一家三口都有些楞神。
“程伟?”路南南的哥哥、路军语气很是不善,“你来我家干什么?”
“看田阿姨。”程伟侧身让至门外。
路军还想再怼两句,却被妻子江晓波瞪了回去。
“走什么走?多坐会,吃了晚饭再走。”江晓波左手抱自己的孩子,右手摸着程圣君的脸蛋赞道,“长的可真漂亮。”
“改天,家里还有点事。”程伟边走边道,“我姐的幼儿园不是正在招生吗,嫂子能不能把孩子送去涨涨人气?”
“好……一定!”江晓波笑颜如花。
程伟挥手步入电梯,田慧、路军这对母子面面相觑,很是不以为然。
“这眼力……啧啧,闻弦知雅意,难怪仅仅半年就能混的风生水起。”江晓波赞不绝口。
“傍上东瀛富婆了不起?”路军冷哼。
“你也傍个回来,我给你做小。”江晓波翻了翻白眼。
“你们俩是回来气我的?孩子给我,都滚。”田慧红了眼。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玉安也不例外。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孔家杰却不一样,一直面面糊糊,让人摸不着头脑,开会归开会,私下里半点动静都无。
越是平静,越是事大,很多人心里七上八下。
四月三十日傍晚,陈玉安正在端详五一小长假的重点防控有无遗漏,孔家杰的秘书打来电话,言词很是客气,说了一大堆废话,核心意思只有两个字“见面”。
陈玉安去见孔家杰之前,特意告知方静兰,对方回应简明扼要“知道了”。
陈玉安悉心打扮一番,来到孔家杰办公室所在楼层,他自认为没有任何可指摘之处,两袖清风,一腔正气。虽然一度有过出轨的想法,却被苏荷无情扼杀在蠢蠢欲动的心里。
等了不到二十分钟,孔家杰送访客出门,热情招呼陈玉安,像是数十年不见的至交好友。
陈玉安如坐针毡,心下自思道:“尼玛的,这态度不对,铁定要出幺蛾子。”
好的不灵,坏的灵。
“听说局里丢了份重要物证,出自洗笔峰地下皇陵。”孔家杰先把陈玉安夸上了天,又一竿子将其打落尘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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