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伟紧皱眉头:“娘娘不要无理取闹,在下只想知道……”
“救命啊!非礼啦!”玄冥一边放声高呼,一边扯发撕衣,仓皇无助至极。
“鹅烤!”程伟遁入五彩斑斓。
玄冥心下恶狠狠的道:“老娘放了那熊孩子一马,还来琼宫找麻烦,欺人太甚!”
数声风啸起,蓐收远远地问:“玄冥安好?”
玄冥没好气的道:“句芒死那么惨,老娘替他嚎丧不行?”
程伟恨的牙痒痒,偏偏又无计可施,不管怎么说,玄冥确实放了张烨烨一马,这样的恩情怎么还都不为过,问题是,玄冥似乎没有这样的想法,一味的胡搅蛮缠。
程伟片刻不停歇的赶往泰山,途中又忆起玄冥那句“逼奸不遂便欲毁尸灭迹”,为什么是尸?
程伟有感于玄冥的绝不合作,透过五彩斑斓窥视金玉时,多长了个心眼,在其有褪衣迹象之前,现身相见。
金玉不慌不忙、未卜先知似的来了句:“小女子什么都不知道,帝君若行凌辱逼供之举,请勿惊扰家父,他年老体迈,经不起这种打击,恐会令岱地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且……”
“闭嘴!”程伟直来直去,“小娘子为什么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是直觉,帝君也知道,像我这样的女子,平时很受人瞩目,男人的视线分外炙热,每每在身上停留时,总会有种针刺感,起初……帝君!帝君你怎么走了?茶汤都没喝上一碗。”金玉忍俊不禁。
程伟连受两肚
子气,皆因玄冥、金玉似敌似友,又和后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佛门所在的灵山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以鼎盛姿态携张烨烨、汪直、群狼直入灵山,要为大郎、二郎曾经的血肉之躯雪恨。
冠可通天。
九首四爪五趾龙袍,类于时光,又出类拔萃。山河社稷图绣于胸前,似水似墨,栩栩如生,天地、日月、万物若隐若现,绘江河湖海、崇峰峻岭、鸟语花香、风霜雨雪入画图。
足踏玄舄,以重底高帮联通阴阳两界。
弥勒勒令文殊、普贤领着释迦牟尼十大弟子迎宾,大弟子摩诃迦叶专修苦行,二弟子阿难专修多闻,三弟子舍利弗专修智慧,四弟子须菩提专修解空,五弟子富楼那专修说法,六弟子目犍连专修神通,七弟子摩诃迦旃延修论义,八弟子阿那律修天眼,九弟子优婆离专修持戒,十弟子罗睺罗专修密行。
大势至、白衣、星藏、宝生、日光、月光、水天、虚空藏、文金刚手、妙吉祥、除盖障菩萨、另计五百罗汉、三千护法坐镇。
俨然一副决战在即的模样,却没等到人。
雷音寺位于灵山顶峰,蕊宫珠阙、宝阁珍楼环绕,朱栏玉门,画栋雕梁。
正殿之巅有莲台三座,成三足鼎立之势,是燃灯古佛、释迦牟尼、弥勒佛讲经演法之地。
燃灯古佛生死成迷,过去之座,久久无人。
释迦牟尼与陆压互为奥援遁入修罗道,现在之座,多了些凄凉的味道。
惟独弥勒维持着巅峰态势,如日中天。可是,此时却有人遮天蔽日、行鹊巢鸠占之举,还有两只小鹊唧唧喳喳个不停。
“哎呀……我一直以为胖叔叔家很穷呢,每次看见他都没衣服穿、没鞋子穿,挺着个大肚子到处晃荡,好丑好丑,没想到他家这么大,比我们家有钱多了。”张烨烨说。
“贪官污吏都喜欢装清廉。”汪直愤世嫉俗。
“胖叔叔比贪官污吏舒服多了,和尚都没人管,不用读书,不用写字,吃了就睡,醒了再吃,不然哪会这么胖。”张烨烨一脸向往。
“他们会念经啊。”汪直说。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也会念哦。”张烨烨捂嘴偷笑。
“烨烨真能干,念的什么经?”汪直问。
“小呀嘛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哟,没有学问哪,无颜见爹娘,啷里格啷里格隆咚锵……”张烨烨放声高歌时,一道壮硕的身影疾速踏来,举手投足之间隐有风雷闪烁。
“善哉!善哉!”弥勒凌空悬立于百丈之外,先说慈悲,再言兵戈:“帝君若有鱼死网破之心,就不该带孩子来这。”
“不是我要来,是悉达多一定要我来!”程伟怒目,“佛祖懿旨,谁敢不接?”
“帝君真以为仅凭来去自由,就能在灵山逞凶?无视神道佛三界?”弥勒冷笑。
万应塔破空而出,以擎天之姿刺破苍穹,以亿万鬼哭力压灵山。
“三界?我拭目以待,看看谁敢来接这段不死不休之仇。”程伟聚玄气成剑,杀意肆无忌惮的宣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