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狰拔萃前突挥爪,刺啦一声,中年男子长袍一烂到底,胸前多了几道血痕。
“狰叔叔,别把衣服弄烂了,好多人都没裤子穿。”张烨烨有点不高兴。
“快缝上。”狰拔萃冲着一群道士怒吼,“不然吃了你们。”
道士们立刻分成两拨,五人挥剑上前,两人架着少年后撤。
狰拔萃纵身将黑虎坐在屁股下面,一边流口水,一边蛊惑道:“牛鼻子就这样把你扔下了,以后跟老子混,吃香的,喝辣的。”
陷仙剑挥指断五剑,点倒道士的同时,又将五柄断剑插入其发髻,再如电般飞跃,堵住少年去路,食指、拇指搓出一缕剑光,笑的分外暧昧:“此剑名为菊花盛开,衣脱掉,人趴着,若我动手,肯定会捅你们几下试试剑意。”
“这位大人,可能是误会……”某中年道士忽然哀嚎,“啊……”
陷仙剑没心情听道士解释,指间剑光准确插入其盆骨正中,冷冷的看着另外两人,“要么自脱,要么我捅,一,二……”
少年眼眶决堤,咬牙解开紫袍斜襟,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陷仙剑淡淡的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道士留在这,你们七个顺着官道南去二十里,挖便坑十座,十尺长、一尺宽、三尺深。”
少年抱着犊鼻裈问:“挖坑不能穿衣服?”
“现在这身衣服留下,别的我不管。”陷仙剑笑道,“犊鼻裈也脱掉,不要逼我捅你。”
“我是龙虎山……”少年突然闭口不言,脱得飞快,片刻赤条条,仅剩一身毛,只因陷仙剑又搓出一缕剑光。
“好恶心。”张烨烨噘着嘴看了过来,“小陷哥哥快把他刮光!”
少年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挺挺的倒下去。
“少主……”六具赤条条的身影扑了过来。
剑光缭乱,吹毛断发。
昏迷不醒的两人都没能幸免。
少年被一声叱骂惊醒,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已是热火朝天。
相柳正拧着张烨烨的耳朵训来训去:“谁让你脱他衣服的?最起码应该穿条犊鼻裈吧?毛毛虫!恶心人!”
少年只觉浑身凉飕飕,又晕了过去。
张烨烨眼珠子转来转去,想找替罪羔羊,“是小陷哥哥……”
相柳怒道:“是你让的。”
张烨烨悲从心起,眼里闪着泪花,委委屈屈地道:“打小报告,不讲义气……”
张道行连忙找来一捆乱草扔在少年身上,嬉皮笑脸的和着稀泥:“没什么事,发须都在。”
“品行不端,坏人心情。以后记住,犊鼻裈必须穿着。”相柳照着张烨烨屁股来了一下,教子才告结束。
绝仙剑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笨死了,下次剃完记得把犊鼻裈穿回去,舅妈不是怪你脱人衣服,因为娘、舅妈、还有圣君都是女孩子,看见不雅。”
张烨烨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下次把他们挂在树上,小陷哥哥怕外面有狼,才拖回来的。”
绝仙剑替张烨烨擦去眼角泪花,“坏人做错事,应该受到惩罚,但不能影响家人心情。”
张道行没口子的赞道:“就是这个理……”
绝仙剑瞥了他一眼,笑的意味深长:“他来自是龙虎山,姓张,还是什么少主。”
张道行楞了愣,连忙端来一盆热水替少年擦拭身体,正要换上犊鼻裈,少年醒了,看着他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口吐鲜血,一声“啊”似杜鹃啼血。
少年再次醒来时,紫袍已重新穿在身上,周遭饭菜浓香扑鼻,欢声笑语若隐若现,处处生机盎然,他却无半点食欲,从内到外俱是冰寒刺骨,心中自艾自怜:“狗日的世道,高门大族不思进取,一味猎奇,阴阳颠倒,男风盛行……”
“公子醒了?贵姓?”张道行战战兢兢,极度心虚,像似刚刚犯下弥天大错。
“爷爷是正一派六代弟子张椒,此辱有人来报。”少年纵身一跃,极速撞向帐内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