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光阴吗?还你!拿好了!”
一招分高下,瞬间见生死。
弥勒万千后手同时胎死腹中,全身力气都用在宣泄胸口的苦痛上,哀嚎兴风作浪。
玄气紧紧缠绕弥勒,与赤眸里应外合,吞噬,咀嚼,如享饕餮盛宴,海水渐成血紫,随着弥勒翻滚而扩散。
不远处,娴静女子不顾白衣、大势至泪流满面,执意求证:“这位法师真是未来佛?”
白衣哽咽道:“我佛旧伤未愈,昨夜心防又破……”
娴静女子斩钉截铁地道:“这位法师无伤。”
大势至心中一动,泪流满面的同时,思绪回到千年之前,有个男人曾经匆匆路过……
白衣朝着娴静女子合十行礼道:“大神勿怪,天地君亲师,贫僧要为我佛尽孝。”
娴静女子点了点头:“玄始帝君曾言,任由两位菩萨施为,但事前请扪心自问,值不值得。”
白衣毫不犹豫的举步踏波,却被大势至拦下。
大势至道:“师妹不要坏了我佛大事。”
白衣横眉怒目:“师兄怎能因俗事牵绊背叛大道?”
大势至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彭尚义!”
白衣微微一愣,不可置信地道:“什么?”
大势至嘴角泛起一
丝苦涩道:“李雯雯重见天日那晚,方寻开车撞人……”
白衣听明白了,是那个二十来岁的暹罗华人。
有世界名曰极乐,其土有佛,号阿弥陀。
后手先出,先手未死。
白衣从牙缝里挤出几字:“我还是要去!”
大势至泪目:“一起迎我佛新生。”
娴静女子嫣然一笑:“我陪两位菩萨走一趟,中土来人了。”
僵持仍在继续,弥勒已从海面钻进海底,化作一道异流,划向大洋深处。
玄气更黑,血色更紫,弥勒的大肚却瘪了下去,像海浪似的翻滚着,他再也忍不住那种撕心裂肺的绞痛,跃出海面,尽情呼吸,肆意哀嚎。
玄气之中,一张利嘴若隐若现,冷嘲热讽道:“够不够快?够不够狠?够不够准?哦……差点忘了,大和尚欲求仁得仁,放心……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十天之内……让两位团聚。”
弥勒一边哀嚎,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帝君暴虐在先,强占其妻,夺其娇女,还想杀人灭口,彭尚义才会心甘情愿的隐忍千年,舍身一搏。”
“心甘情愿?从不人不鬼的那天开始,他就后悔了,不然怎会找上我?”程伟言之凿凿道,“还让我替他咬你一口,方能解心头之恨。”
“放屁……”弥勒忽然一顿,西面轰鸣阵阵,劫海滚滚袭来。
“救星到了?这下不用我成全了,我会给大和尚留一口气,看看哪个未来佛更高明,永远别想合二为一……”程伟极尽讥讽之能。
“竖子尔敢!”弥勒勃然大怒,双掌合拍玄气中的伶牙俐齿。
“想自杀?”程伟冷笑,“就算你想死,我也要把你救活……”
劫海顷刻至,惊雷滚滚,电光如瀑,一道人影在其中闲庭信步,不慌不忙地道:“帝君手下留情!人间大劫将至,理应同心协力。”
雷帝在云上探头示警:“大人莫信,这老小子蔫坏,把那只残手接他自己身上了。”
“功过自有后人评!”金神蓐收快似闪电,瞬间托住翻滚哀嚎的弥勒,三指残手如有实质的握着玄气,大义凛然道,“我只求问心无愧。”
玄气散而复聚。
程伟第一次被人破去身外化形,脸上却无懊恼之色,啧啧赞道:“金神万年如一日,深藏不露,可敬可配。”
弥勒并未逃出生天,赤眸仍在其体内肆虐,销毁骨立,肚皮松垮垮的垂在脚背上。
蓐收色变:“帝君如此肆无忌惮,不怕步了道祖后尘?”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程伟的笑意十分阴冷,眸尽紫赤,如血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