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更何况这样的智者最少有三个,彼此之间不可能毫无保留,每一片雪花落下,都可能酝酿出一场雪崩。
弥勒承认确有其事,却不肯点出道门那人是谁,欲以X为代号,与程伟达成共识。
程伟严拒弥勒,乘新干线北上,中途忽然忆起碧霞元君的言行,现在看来更像是某种程度的提醒,是环环相扣中的一环?还是独善其身?
他决定先把鳞化刑天找出来,这恐怕是解开那截枯臂之谜的关键。
东瀛神系众多,天地万物皆可为神。明治维新时期,兴起废佛毁释运动。虽然政府承认信仰自由,但神道却逐渐成为信仰支柱,并演变成民众义务。彻底融入风俗习惯后,又变一种固有行为。无论什么样的信仰、神灵,都有传播的土壤。
与华夏供奉神像的习俗不同,东瀛神社供奉的往往只是一些象征物,如神镜,木偶,剑等等。
也有例外,那些浑身盔甲、鳞甲的人、兽神像,就是程伟要关注的,弥勒口中的刑天很可能只是一座神像,以他们对那半截残手的贪婪程度来看,若为实体绝对不会放过,说不定还有借刀杀人之心。
大小神社都是古风古韵的实木建筑。
从传统文化的保护上来看,东瀛强过华夏太多,太多……包括但不限于习俗、建筑。
华夏耗费几千万,甚至几亿营造的仿古建筑群,往往不如东瀛一座神社,东瀛的古建筑均脱胎于华夏,还细分为三大样式:和样,唐样,大佛样,侧重不同,各有千秋。
程伟一路走来,感慨不断,大多数时间都用来静静的欣赏,用无数几何图形描绘所处神社的亿万可能、过去、未来,希望借此找出鳞化刑天的一丝痕迹。
反倒是张烨烨和程圣君一路喋喋不休,遣词造句能力一日千里,熊孩子还专门拟定了不准打脸合约,把悲伤和痛苦都留给了屁股。
沿着新干线漫游的第四天傍晚,京都某处露出一丝端倪。
京都亦称平安京、京洛、洛阳,营建于东瀛遣唐使活跃的高峰期。
程伟停在一道偏僻的石阶前,头顶门楣也是石条构造,东瀛称其为鸟居,是神、人分界线,穿过鸟居,即是神的领域。
大多数神社,傍晚至凌晨都会关门谢客,严禁游人、信众,这座也不例外。
张烨烨、程圣君进了通道莲台安睡。
程伟执剑前行,一步迈入神殿。
或许是因为少了千年历史的缘故,江源剑封禁一方天地力不从心,但一殿、一物、一人毫无问题,不
然……那截残手也不会为蓐收所趁。
殿内神像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亦人亦兽,青色鳞甲遍布全身,眉骨上方多出一双竖瞳,胸口镶嵌着两颗明珠,正是四眼一族和鳞化刑天的混合体。
神像脚下有人伏拜,他愕然回头,看到的却是程伟持剑抱歉一笑。
嘭的一声,神像底座下方有异物东遁。
“定!”
言出如法,天听若雷,虽在异域,不失奇效。
程伟一剑穿透地板,血花四溅。
异物闷哼一声,转而向西。
“定”字再起时,多了一声“笃”。
第二剑落空。
异物破土而出,没入尘世繁华。
“咦?帝君也在这?”弥勒左手托木鱼,右手执棰,一脸错愕的看着程伟背影,仿佛真是碰巧路过。
“别再落在老子手里。”程伟反手握剑,剑身贴臂,头也不回的追了上去,只要鳞化刑天无法破空,束手就擒只是早晚的事。
“帝君勿恼!容贫僧将功补过。”弥勒亦步亦趋,肥硕的身躯飘逸有型,如同天上流云坠落人间。
三人连成一线,在滚滚红尘中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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