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
张烨烨煞有其事地点头,“我只喜欢圣君妹妹。”
程圣君怒了,挥了挥拳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两小无猜。
哄笑之中,又传来两声“嘭”。
方寻拍着锁骨走了出来,一边喊上菜,一边在杨素芬身边坐下,“奶奶心疼吗?”
“当然心疼,该做的还是要做。”杨素芬埋怨道,“怎么不把弟弟带出来?我这当奶奶的还没抱过。”
“刚睡着。”方寻忽然放低声音,怯怯道,“我爸说要让弟弟姓方。”
“这事我知道,只要孩子能平安,怎么都好。”杨素芬轻轻叹道,“你姓方,不还是奶奶孙女?”
“奶奶!”方寻靠在杨素芬身上,很有些祖慈孙孝的模样。
“咯吱”一声,卧室门开。
程伟扶着方树礼走出来,额头红肿不改脸上微笑,腼腆有,羞涩也有,像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方树礼执意请杨素芬先入座,推让之间,老伴再度关上房门,拉着方静兰的手泪无止境。
“你给我说清楚,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愿回来,妈可以去看你,但妈不能看你错了上半辈子,再错下半辈子。”她说,“十月份老二去看你,肚子还是平的。”
“妈在想什么?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我能到处嚷
嚷怀孕了?”方静兰拉开衣服,轻轻拍醒孩子,“乖……吃一口,让姥姥看看,姥姥担心你是别人家的。”
“哇伊。”孩子睁开眼,吃一口,吐一嘴奶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方寻的孩子。”方树礼老伴心有余悸地道,“还不敢问,怕你爸气着。”
儿行千里母担忧,方静靠在母亲肩膀上,一脸幸福的笑了。
“我干杯,你随意。”是团圆饭上的主旋律,也是程伟的口头禅,喝趴下两桌人,最后连女人都上场了,留下三桌狼藉无人收拾。
方静兰提前发放压岁钱,六七个十来岁的孩子抢着做家务。
方树礼老两口坚持送杨素芬下楼,约好下一个春节在阳城团年。
“烨烨!”李青早早的等在车位旁,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装扮。
“李青叔叔?”张烨烨先喜后忧,“你已经是大人了,我们不能在一起玩。”
“我可以把衣服脱了。”李青浑不在意的解开纽扣,动作飞快。
“再敢光屁股,以后睡电线杆上。”程伟连忙给了张烨烨一巴掌,又把李子放出来跟李青团聚,两人并无重逢的喜悦,差点干起来。
小尾巴上车时,女娲留下来的那缕青丝再次一分为二,束在她的发根。
程伟又拍着嬴荡的肩膀说,“有惊喜在隔壁酒店等你。”
嬴荡抱着方向盘大惊失色,“我绝不会像帝辛那个老不要脸的那样,见人就喊爹!”
“辈分太低,再高点。”程伟目送越野车远去。杨素芬带着程家妇孺返回阳城,在赐福楼团圆,吃年夜饭,一大家子人,绝不会寂寞。
他喃喃自语道,“时不我待啊。”
妞妞避居康巴秦峰、创玉虚别院,灰牛在绝域高原徘徊,李子一路走到阳城,李青也在这个时候现身。三清四圣兽同时出走,滞留不归,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道门已生巨变,这是一线生机。要么道门即将生变,这是后手。
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他无意咨询李子、李青。
三清既能听其自流、任其自生,就不怕人关心,说不定还会借此混淆视听。
方树礼老两口上了楼,围着孩子转圈、翻字典。
程伟趁着熟悉小区环境的机会,还了弥勒八九年时光,又是年近三十时。
弥勒亦是身不由己,不论愿意与否,都是一道缓冲,释迦牟尼、元始天尊会因此慢上半拍。他与慧明等人勾肩搭背的走向万千霓虹,放言看过如画河山,就去东瀛做个光明正大的花和尚。
变将起,乱中更易求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