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说。
“她们更不会,她们不再亏欠这个世界,她们能自由自在的活着,还会结婚生子。”程伟微微笑道,“你要从小教导她们,敢于同坏人坏事做斗争,一定要把丑恶扼杀在萌芽状态,再有大禹这样的人出现,在他挥剑时……吃了他!”
“她们吃奶吗?我好像没有。”相柳低下头,避而不谈吃人的事。
“从现在开始努力,四千年内不能化形,她们只好叫别人娘娘。”程伟通过无数几何图形描绘出青苞内的旺盛生命力,她们正在茁壮成长,是胎,非卵。
“还要四千年?你会一直陪着我吗?”相柳无助的问。
“我要一直努力,才能从未来回到现在,历史才会因此改变。”程伟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但我保证,会经常来看你,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小声点,会吓着她们。”相柳一脸忐忑。
“把耳朵贴在上去听听,她们会动。”程伟轻声道,“你要经常陪她们说话,她们能听见,这样的成长会更快。”
“要很久吗?”相柳紧贴青苞,脸上泪痕未干,温温柔柔的笑了,母性十足。
“再久都不怕,我会陪着你,直到她们出生。”程伟说,“我先出去把这事做个了结,待会回来。”
“不要!我怕。”相柳再度泪流满面,“我怕梦醒。”
“还记得骊山和夏妭吗?”程伟问。
“记得。”相柳点点头,“骊山还好,娘娘说夏妭戾气太重,不让我和她玩。”
“孩子以后得跟着夏妭学做人,这样才不会受人欺负。”程伟说,“我带她们进来陪你。”
“好!”相柳又道,“别杀禹!”
“我有分寸,后土娘娘交待你的事做了吗?”程伟又问。
“好像忘了……不对,后土娘娘说的是中土一统、有人称王时,现在还没有。”相柳说。
“先送她们进来陪你。”声未落地,程伟已在沧浪江边。
骊山静静的看着江水发呆,姒文命不知去向。
程伟拉着她的手说,“辛苦你了。”
骊山看着程伟欲言又止,沉吟片刻道,“相柳怎么样了?”
“她没事,有个了结也好,再不用牵肠挂肚。”程伟强拉她入怀,“祸害我的时候,不忌年幼,现在嫌我老?”
“明明是大人自己动的。”骊山忍俊不禁,“贼喊捉贼。”
“夏妭呢?等着我去赔礼道歉?”程伟自顾自地道,“一回去就赶过来了,没那瓶血,时间卡不到这么准。”
“我明白的,我至少为大人诞下子嗣,夏妭什么都没有,孤零零的等了六千年。”骊山领着程伟朝后世的龙凤山走去。
竹屋背山面水,过于清幽,过于孤单,神似六千年前有巢部黄河祖地那栋。
程伟轻轻推门,少女剧烈抖动的肩头跃入眼帘,纤细,娇柔,彷徨。
他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去,紧紧环抱少女腰腹,在耳边细语呢喃,“虾儿,我们回家好不好?”
“旱魃为虐,如炎如焚,我是邪神……”夏妭泪流满面。
“家里孩子多,把她们都教成你这样。”他吻去少女脸上泪水。
“会令世人憎恶。”夏妭摇头。
“用最大的善意对待人,用最大的恶意揣摩人,孩子在外,父母才不会担心。”他说,“相遇的时候,我太小,给不了什么承诺,一心希望虾儿能像青笋儿那样天伦绕膝,现在只想和虾儿一起白头,当初虾儿怎么抱我,我怎么抱回去。”
夏妭一口咬在程伟脖子上,“可我气啊,才那么一丁点大,就被骊山抢先了,她还笑我不懂情,呜呜……凶名在外,活得不如狼……”
程伟怀抱少女走出竹屋,踏波漫游,仿佛又回到六千年前的那个黄昏,少女在惊涛骇浪中撑杆前行。
“荒烟凉雨助人悲,泪染衣襟不自知。除却春风沙际绿,一如看汝过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