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尽头出现一双雪白的脚底,趾如豆蔻……
前程往事一一涌上心头,现在、未来连成一线,程伟目不暇接,犹如醍醐灌顶,还没来得及感悟就被踹倒在地。
“牛犊子!你好厉害!我化形了!”
骊山像个小女孩似的蹦蹦跳跳,一身雪白晃得人眼花缭乱。
程伟陷入另外一种沉思,他并未和骊山发生身体接触,而是在那一脚踹来时,感觉会倒,结果……就倒了,玄之又玄,更像是演化万千可能中的一种。
“牛犊子!快看!”骊山手舞足蹈。
程伟脸有点绿,这语气听着太像叫阿猫阿狗之的宠物,他不禁想:眼前的妇人形象究竟是一种可能,还是另一世界骊山的样子?
“牛犊子!快看,我的腿好了。”骊山的右脚举过头顶,亭亭玉立。
“先穿夏妭的衣服。”程伟按住心猿意马,用无数几何图形描绘出骊山的样子。
“牛犊子,我美吗?”骊山熟练的把兜裆、麻衣裹在身上,毫生涩感。
“以后叫大人,你怎么会穿衣服?”程伟担心骊山会多出另外一种记忆。
“每天看夏妭穿,就会了,大人是什么意思?夏妭也要这样叫?”骊山根本不停嘴。
“以后都这样叫,大人是娘娘的男性称呼。”程伟忍不住心酸,他不愿冒险让某种可能替代夏妭,自然醒转遥遥无期。
“我觉得夏妭不会,她喜欢叫大人陪我睡。”骊山叹道,“脾气太倔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冰中少女如玉,再无昔日轻快,眉目紧闭,五六分钟才会有一次呼吸,细腻的肌肤上仍有幼年摸爬滚打的痕迹,青涩已被曲线玲珑代替,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处处都是天地恩赐。
那句口头禅似的“陪我睡”曾令人尴尬无语,如今想起来却似情弦动心,经久不绝。
夏妭盛装一新,麻为衣,花为冠,筏为床,顺沧浪江南下,仿佛又回到与程伟相遇的时间。
骊山挥手告别前来送行的有巢部族人,口口声声要赴东海海葬。
有巢部族人找不到言辞来阻止,毕竟二十载如一日的不是他们,谁都没资格指责骊山。他们跟随竹筏在岸边奔跑,送了一程又一程,从正午到日暮,直至竹筏触礁翻覆,而骊山不离不弃,紧紧抱着夏妭沉入江底,一句“别送了”之后,再也没有露头。
他们伏地叩拜,嚎啕大哭,狼化形并不为远走,只为暗无天日的等待能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程伟还没弄明白龙凤山有何特殊之处,仍决定把五行绝地安置在此,至少能降低后世的不确定性。
他苦思冥想三天三夜,呕心
沥血,用无数个几何图形描绘出沧浪江、江底万米之下的情景。
在此期间,骊山在江底挖了条直径三十米的N形隧道,既能向下延展,也能避免江水狂泻。
几何图形崩,界外一点生。
思维之中的第九点,落在地底深处。
程伟想起后世相柳复述大禹的话:‘此地联通阴阳、隔断天地、冠绝五行,居此处可得永生,算是炎黄子孙孝敬你的!’
他心里浮想联翩:
“单纯的第九点,并无时间概念,因为时间需要一个参考对象,可这里没有,这里只是想象中的一点。
五行绝地看似身在地底,更像是地面上的阳光难以捉摸,甚至有风流动,不知道这风……从哪里吹来的。
后世,相柳的长尾破空间而出,在山海界忘川河上游安家。身、尾、同为一体,际遇迥异,因为时间的一静一动,尾生灵智,身颈不变。
联通阴阳、隔断天地很容易理解,冠绝五行则需慢慢揣摩。
后来的陆压、孔宣都在五行之外,陆压是四眼一族,很可能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孔宣呢?也如骊山一般?人为促成?是谁?”
“怎么了?”灰头土脸的骊山推了程伟一把。
一个想象中的空间,两人却能发生身体接触,程伟终于可以确定,他是三维之外第九点,也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变数,而骊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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