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华真人放下矜持,解开犊鼻裈教张烨烨戏水之术,冲虚真人随波逐流,授弄潮之法。
分别时,张烨烨红了眼,指着两位真人的下身发誓,“再也不和你们两个骗子玩了!”
南华真人、冲虚真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总不能把体毛都刮掉吧?
经一事,长一智。
当天夜里,无数神异、神祇不约而同的刮掉体毛,只为近距离窥探时光之道。
不曾想,再睁开眼时,已是八月初一,张烨烨上衣下裳,打扮的整整齐齐,红肚兜不翼而飞,逢人就说,“我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把屁股露在外面了。”
婚礼很简单,花轿从玉林禅院出,绕内城一周回,一天一场,连续十天。
方静兰排在第一位,女儿方寻都已经二十三了,当之无愧。
无酒无宴,张灯结彩仅限于玉林禅院内,美好的记忆却会留下来,余盛世全程跟拍,池田信昭全程跟录。
婚礼算得上完美无缺,吉服美轮美奂,细节一丝不苟。
喜事有喜气衬托,程伟据神荼、郁垒所见,分十天济民舒困,以钱易物,书、陶、瓷均在交换之内,只救急,不救穷。
喜宴也是家宴,不光有潘承裕一家四口,还有卢璇、卢锦携幼子从两浙路赶来。
菜肴点心来自内城各大酒楼,外加弥勒遣文殊和普贤送来一桌烧猪宴。
尽管婚礼从简,还是从早忙到黑,直到新人入洞房才消停。
青牛、夔牛自称千杯不醉,结果倒在莲池中昏睡不醒。灰牛坚持为萧绰守孝,滴酒不沾,对月垂泪。
张烨烨也很惆怅,一朵牡丹捧了一天,脚麻手酸,坐在禅院门槛上发呆,总觉得心里缺点什么,“小诛姐姐,我舅舅给我娶十个舅妈,是不是坏蛋?”
“哼!”诛仙剑一句话都不想说,玉林禅院没女孩子,相柳以喜庆为由,硬让他和陷仙剑男扮女装,还有九天,他懒得折腾,没把衣服换回来。
“呃……小诛哥哥。”张烨烨奶声奶气地道,“你要是穿肚兜,我就不会叫错了,只有男孩子才光屁股。”
“说错话是不是应该道歉?”诛仙剑板着脸。
“对不起,小诛哥哥。”张烨烨说。
“哥哥受伤很重,只是道歉解决不了问题。”诛仙剑故作痛苦状。
“我去叫谢奶奶,她会打针。”张烨烨拍了拍屁股,就要往里走。
“这是心病,需要心药医。”诛仙剑连忙抱着张烨烨,“天下第一剑……”
“老娘让你变成猪头第一!”
一道风尘仆仆的影子出现在灯火尽头,卓尔不群。
“娘!”张烨烨蹒跚向前,心于瞬间得圆满,完美无缺,“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才回来……”
“轰隆隆!”
绝仙剑刚刚张开怀抱,天边便有雷声传来,她忽然一顿,似有泰山压顶,寸步难移,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拉扯力突如其来,仿佛要将身体撕碎重塑。
“娘……你怎么才回来?”有感于绝仙剑原地呆立,张烨烨哭的更伤心了,连腹部出现一孔五彩斑斓都不自知。
“轰隆隆!”
惊雷再至。
“烨烨!闭嘴!”旁观者清,诛仙剑大惊失色。
“烨烨……”绝仙剑眸含晶莹,哽咽满腔,‘别动’两字怎么都说不出口,尽管双脚化为星星点点飘散,她却一脸欣慰的笑了,心有自豪万千,“吾儿玉帝是也!”
“啪!啪!”两声,哭声戛然而止,张烨烨很清楚,屁股炒肉是舅舅的专利。
“她不出去工作?上幼儿园谁出钱?上学谁出钱?学区房谁出钱?将来娶媳妇谁出钱?”程伟裹着一张床单大发雷霆。
斑斓无声来去,惊雷已成绝响。
张烨烨一边点头抹泪,一边从指缝里看着绝仙剑喊“娘”。
绝仙剑看得心都快碎了,十步并作一步,抢过张烨烨抱在怀里,母子俩哭成一团。
程伟转身发作神荼、郁垒,“你们两个要成仙?不知道通报?”
神荼遇见这种事擅长装死,郁垒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小仙想给烨烨一个惊喜……”
“惊喜?”程伟急着洞房,头也不回地道,“要不要也给你们一个惊喜?跟鬼门关那两位轮调?”
这一夜,神异、神祇无眠。
一声雷呆,二声雷散,三声会怎样、不难想象,以绝仙剑之能,尚无还手之力,别人呢?
请神入轮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了?
还是畜生道!并非人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