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时光回首有情人共白头（三七）

    资圣阁内，玄冥不顾灵宝天尊、蓐收脸色难看，自顾自地说，“三界一家，拾遗补漏是佛门应尽之责。”

    “可惜了……”程伟咂咂嘴，语出惊人，“金神请回，神界就由道门代表。”

    “三界亲如一家，是指意见相近，立场统一，并不妨碍各有诉求。”灵宝天尊冷冷地说，“既然坐在这里，那就是想解决问题，帝君不要偷换概念。”

    “天尊觉得我有很多时间浪费？”程伟轻拍额头，“已经老成这样，没工夫再跟诸位胡扯，只有两种人可以坐在这里，有主见、能拍板。”

    “帝君不想谈？”灵宝天尊幽幽一叹。

    “是又如何？”程伟跃至顶楼，放声大笑，“玉帝欲委任水娘娘为统镇东方将，西方、南方虚位以待，有德者居之。”

    相国寺随即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程伟步入玉林禅院之后，不断有人出声奚落：

    “几位至尊真是好算计，弟子封无可封，改封坐骑。”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还想把下一个三千年包圆？”

    “人心不足……”

    “此乃玄始帝君个人提议，与三界无关，贫道已拒，天庭神位理应论资排辈。”灵宝天尊稍作撇清，飘然远去。

    李青一直卧在天王殿外等程伟归来，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白泽神君未来真的一分为二？”

    程伟心中一动，答非所问，“契丹传说中的青牛是你？”

    李青沉默不语。

    程伟了然于心，这算是承认了，“白泽一分为二，是迫不得已之下，所行非常之举，没有任何可借鉴性，总体来说，失大于得。”

    李青目光频频闪烁，内心深处波动加剧。

    程伟轻叹，“元始天尊他老人家真是算无遗策，能提前四百年布局，难怪你会蹉跎那么久，怎么个一分为二法？”

    李青还是沉默不语。

    程伟摇头转身，“好自为之。”

    李青忽然开口，言有未尽，“半身精血，六根肋骨……”

    程伟没有回头，“我很好奇，水娘娘和夔牛失去了什么。”

    尽管已是深夜，藏经阁却无人入睡，当世白泽正绘声绘色地描述钟馗和谢书英相聚场景。

    “我结婚了。”

    “哦……”

    “只是来看看。”

    “哦……”

    “你一直这么丑。”

    “哦……”

    “我来早了，你不认识我吧？”

    “认识！”

    “怎么……”

    “够了！这是谢教授的个人隐私！”程伟揪着当世白泽的耳朵拧了小半圈，“谁让你住进来的？”

    “姑奶奶女儿在这，还能去哪？谁也不能把我们母女分开。”当世白泽振振有词。

    “你和她……不可能共存于未来。”程伟有一种感觉，白泽一分为二，应该是借鉴元始天尊塑造契丹青牛的手法，当世白泽不够努力的话，小白泽、程圣君很可能不复存在。

    “哎！你是有多迷恋姑奶奶，硬是造了个人出来。”当世白泽洋洋自得。

    “可曾听过契丹源于青牛白马的传说？” 程伟提着当世白泽上了顶楼。

    “这个传说兴起于隋末唐初，应该是在我和钟馗相遇之前。”当世白泽严肃起来。

    “契丹青牛是道门三圣兽混合体，以李青为主，水娘娘、夔牛次之。”程伟说。

    “小白泽和程圣君就是这么来的？”当世白泽若有所思，“那……我在哪？”

    “未来已经改变，我经历过的事情，不会再重演，你在哪并不重要。”程伟斟酌着说，“你平安无事的情况下，小白泽和程圣君可能会消失。”

    “平安无事？你把姑奶奶怎么了？”当世白泽在程伟脸上挠了一爪。

    “你……受伤了，很重，需要静养五百年。我把你的肋骨镶在万应扇上，机缘巧合之下化为人形，这是圣君，你康复后就是小白泽。”程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尽可能简单扼要的说明前因后果，“但这些今后不复存在，只要……”

    “姑奶奶死了？所以尸骨才会一分为二。”白泽失魂落魄。

    “小白泽就是你，只不过多了千年记忆，可以圣君看做是身外化身。”程伟紧紧抱着白泽。

    “身外化身？姑奶奶的神通法力早在女娲娘娘补天时就消失了，拿什么化？”当世白泽无力地靠在程伟怀里，“这样也好，成天看人脸色行事，姑奶奶早受够了。”

    “傻瓜，当你看见我的那刻起，历史就已经发生改变，现在要担心的是如何确保小白泽和圣君万无一失。”程伟说。

    “万应扇、程圣君……不对啊，万应扇诞生不到四百年，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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