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伟不是一个人出门,还牵着李雯雯的手,十八新娘六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一头枯皱,两眉花白,满脸沟壑……
弥勒冷笑连连,一股无与伦比的愤怒涌上心头,事实胜于雄辩,眼前所见,足以说明一切。
“帝君觉得贫僧会任人宰割?”
“别人可能会,大和尚肯定不会!”
“还有谁能让帝君恢复青春?”
“大和尚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帝君还真有这个打算?”
“不止是有这个打算,我还能肯定大和尚会心甘情愿!”
“无耻!贫僧避居天竺,当世主华夏,帝君又能如何?”
“这话似曾相识……大和尚以前也说过,需要我再次提醒?”程伟意味深长地笑道,“真是好算计,借居丧之名,布下无数暗子,只想收获,不想付出?”
弥勒眯了眯眼,“何来收获?”
程伟反问,“平白无故……我会变成这样?”
弥勒心下了然,神目如电,盛气凌人,“青莲不是贫僧的付出?”
程伟笑了,“那是大和尚的负担,若不是我将青莲转化为黑莲法台,大和尚永远也逃不出燃灯后手,更别想逃出元始天尊他老人家掌控。”
弥勒兀自嘴硬,“帝君从中受益匪浅,各取所需。”
程伟说,“大和尚以为木已成舟,无法回头?大不了……我把悉达多带回后世,两相互换。”
弥勒不以为然,“帝君辛苦几千年,又是为了什么?”
程伟斩钉截铁地说,“气顺!”
弥勒想了想道,“贫僧师兄怎么样?”
程伟闭口不言。
弥勒轻叹,“一还一报,终究难逃,成全帝君,你我两清。”
“这样不够。”程伟摇头,“天庭一事,大和尚必须倾全力支持我。”
弥勒怒目,“帝君不要得寸进尺!”
“佛门欠我的。”程伟取出一双瞳孔洞穿的眼珠递了过去,“悉达多重伤难愈,大和尚不准备还?”
弥勒瞥了李雯雯一眼,嗓音变得低沉,“定计之初,贫僧并不知晓陆压参与其中。”
程伟不紧不慢地道,“行?还是不行?”
弥勒转身离去,“帝君随意。 ”
“雯雯若是能健健康康长大,这些……我都可以不要!”程伟说,“大势至已找回前世遗蜕,而且更进一步。悉达多点燃誓雷,令烛九阴惊醒、以左眼化形入世。”
弥勒微微一顿,继续前行,“贫僧只能赞成,支持做不到。”
程伟轻扬剑眉,“杨亿杨学士大和尚见过?”
弥勒回头,“帝君什么意思?”
程伟避而不答,“老干妈和酒还要不要?”
玉林禅院十分精致,而且久无人气,很明显,赵恒不愿程伟占据资圣阁,特意打造出一处园林式的驿馆。
枕山、环水、面屏,环境偏幽,清净无染,树木参天,林荫蔽日。
七座殿阁错落有致的分布在东京城的中轴线上,一条源自汴河的小溪自前殿左侧流入,途经莲池,延伸至后院,汇成一座占地半亩的湖泊,十米
高的假山矗立其中。
雷祖、神荼、郁垒、孟山思、余盛世、池田信昭留在前院,分居钟楼、鼓楼、天王殿三处。
中庭客堂存放各种生活物质、医疗设备、燃料、电源等等,食寮则增添许多厨具,变成现代化的厨房。
谢书英、沈佳佳入住方丈室,绝、诛、陷、戮、小、五剑入住法堂,程伟及妻小入住藏经楼,两辆房车停在大雄宝殿供众女调节身心。
彻底安顿下来已是午夜子时,玄目刺破苍穹化作星辰,神荼、郁垒化成千丝万缕,隐入千家万户。
有人才有家,有家才有门,有门才是家。
城门、宫门以铜皮包木,铜皮钉钉。
府门、院门、宅门,或是木、或是竹、或是藤条、或是布帘。
无家可归的流民、乞儿也知道依偎在墙角、坑道,以脸为门,以眼为门。
有家的地方必有牌位、门、人,不论贫穷,不论富贵,必拜祖宗,必求门神。
这一夜,无数门神灵动,眸若黑星,御凶、镇宅、佑人。
就连向来不贴门神的神庙、佛寺、道观、城门,都有了异动,一道道执锏挥鞭的黑影,夜入千栋万门,止于门禁。一张张若隐若现的画像印在了门面上,近看只有些许墨色,远观可见神荼、郁垒全身法相。
无一例外,遍地门神。
三尸庙、泰山庙、袄庙、白眉神庙、武成庙……
醴泉观、四圣观、延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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