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峰峻岭、静谧深邃的可可西里不断扣人心扉,胸怀不由自主的宽广起来,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雪后初晴,银装素裹,阳光分外刺眼,十名旅人万分愉悦,不仅把遗弃的车找了回来,两块上好玉石也对得起一来一去、三日蹉跎。
历经生死、又于绝处逢生,谁都没心思玩穿越之旅,结伴抵达格尔木之后,大部分人选择留下休整,然后各回各家,唯独夏小明夫妇决定跟着程伟连夜赶往兰州。
两家祭祀人居于兰州西去二十里的一座小镇,有了当地派出所协助,很快就统计出两家具体人数。柳家人丁单薄,三十来口人,四世同堂。相家人丁兴旺,只是青壮男女就已过百。
相柳的感动劲刚刚过去,不耐烦人情世故,将安置一事交由帝辛、孟山思全权负责。两人稍一合计,半小时就拿出了安置计划,不论男女、人手一套兰州中心城区住房,回迁内地也可,比照兰州房价安置。
相、柳两家立刻炸开了锅,起初以为骗子胆大包天,连派出所都不能幸免,直到孟山思携两家长者在兰州相中了某栋在建楼盘、预付千万定金。
“这个姑奶奶,我们认了!哪怕她认错人!”
程伟赶到时,相柳入住的宾馆人声鼎沸、水泄不通,两家后人不分男女老少,挨个等候接见。
“好烦!”相柳抱怨道。
“有所居即可,钱就别给了,不要让他们失了锐意进取之心,不过……学习成绩好的可以发奖学金。”程伟说。
“我知道,猪要满山跑,味道才好。”相柳又说,“柳家人少,我想带他们回阳城。”
“只要他们愿意。”程伟点点头。“不要着急,慢慢来,我给赵四海打了电话,在兰州把九鼎首尾交接清楚,这事就算结束了。”
“剑柄没找到不要紧?”相柳问。
“现在恐怕找不到了,只能从头找起。”程伟说。
另一边,余盛世把工作证还给了冯国辉,轻轻叹道,“我们也到了说再见的时候。”
“你大爷的,用我工作证干嘛了?”冯国辉吓了一跳。
“救人!”余盛世没好气地道。
“失足妇女?”冯国辉浑身不自在。
“这事只有你能干!”余盛世笑道,“九鼎的事就在这几天,学校和文物局的领导马上就到,你不用回阳城了。”
“程伟说的?剑柄找到了?”冯国辉眉头紧皱。
“被人捷足先登了。”余盛世敛去笑容,“程伟在唐古拉山东段挖出千余具尸骨,距今800年左右。”
冯国辉楞了愣,半晌才道,“值得吗?”
“值不值得要问他们,两地祭祀人同祖同宗,从墓底石板上的文字上看,他们早在夏朝就从中原移居青唐,4000年了!”余盛世长叹一声,“这就是传承!”
“本来我还觉得相柳对这两家人太过宽厚,现在看来……远远不够。”冯国辉摇头苦笑。
“富不过三代,这样最好。”余盛世拉着冯国辉就走,“程伟送你四块石头,谢你一路辛苦,在后备箱,我带你去看看。”
冯国辉看着篮球大小的玉石,下意识的开口拒绝,“不行……”
“你要是客套……我就和老谢一人一半。”余盛世说,“全是我从山洞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赤、青、白、花都有。”
“山洞能捡到这么值钱的石头?”冯国辉欲拒还迎。
“十四个玩无人区穿越的自驾一族先到,差点死在里面。”余盛世说,“里面还有间玉室,40层楼那么高,谢教授手里有照片。”
“不该保护起来?”冯国辉问。
“别逗了,程伟说那山洞最少有千里长,还在地面二十里之下,让它静静的躺在那,才是最好的保护。”余盛世又道,“有个七岁的小女孩要落户、收养手续也得抓紧办。”
“怕我不好意思收玉石?”冯国辉若有所思。
“我也这样觉得,程伟给张道行打过电话,要给那几个小男孩办TW身份证,女孩交给你有点多余。”余盛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你又做过什么?”冯国辉问。
“学术领域讲究润物无声,你眼瞎,看不到那一天。”余盛世大言不惭地道,“我已彻底融入这个团体,每一项决定都能深度参与。”
“谁不知道你和嬴荡那点破事?”冯国辉意味深长地笑了。
“你是冯组长吧?”一段男高音驱散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夏小明、蒋梅梅、阴九九仿佛一家三口,步履轻快,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