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荡坚决反对二十万阴兵重入轮回,认为大战在即,此举相当于自废武功,程伟让他领着一个百人队夜游阳城。
拂晓时分,军心仍在,秦腔依然铿锵有力,但眼中的一丝渴望,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嬴荡的信念动摇了,山河无恙,天地更明,有什么理由阻止他们重新做人?
于是,八百里秦川遍地夜游神,三千年一回顾,凝望当下,奔赴来生。
太上老君早已等在轮回台,“玄始帝君信守承诺,掌教师兄很是欣慰。”
嬴荡心中有泪,言语如刀,“苟活几千年,成天把掌教师兄挂在嘴边,我都替你害臊!”
太上老君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学无长幼,达者为先。”
嬴荡又道,“比狰教主的脸皮都厚!”
狰教主出言挤兑,“姑奶奶冰清玉洁,不敢跟老君比。”
太上老君气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程伟冲着嬴荡、狰教主怒目,“你们都是晚辈,不要跟老君犟嘴!”
“蛇鼠一窝!”太上老君再难以上风自居,拂袖而去,“相柳娘娘既已经入主畜生道,当司其位!”
程伟笑了,“畜生道轮回台奉行自然之道,相柳娘娘肯定会时常过来督导,不劳老君挂怀。”
大多数阴兵选择重入轮回,只剩几百将官秉承着死亦为鬼雄的信念前往丰都。
嬴荡闷闷不乐,自言只有诛、陷、戮、小、四剑同时入怀才能抚平内心创伤。
绝仙剑刚刚脱出牢笼,闻言嘲讽道,“把姑奶奶的脚丫子舔干净,小四借你用两天。”
嬴荡直接扑了上去,一边叫姑奶奶,一边作势脱裤。
众人苦中作乐,暂时冲淡了离愁别绪,程伟心中隐忧依旧,游走于周边各地,全力备战西域之行,为封神做最后的冲刺,各种车辆、物资源源不断地纳入时间通道。
两千万转眼见底,幸好池田信昭长驻阳城,不少东瀛学界、商界人士慕名而来,时光小筑的生意异常火爆,连续好几天的银行流水都让人叹为观止,再次引发相关部门关注。
有鉴于此,程伟不再接受现金或是转账交易,直接以东南亚各国的稻米行情为基准,大肆收购、囤积各种粮食。
上亿资金只是尘世的一丝涟漪,粮食市场依旧平静,无风无浪,落在有心人眼里,却有一场雷暴缓缓形成。
释迦牟尼亲赴玉清圣境,只为一句话,“玄始想做什么?”
他没能见到元始天尊,太上老君出面待客,“道友不要着急,掌教师兄已泛舟时光长河,玄始帝君若在未来归虚,明日自然无忧。”
释迦牟尼紧皱眉头,“三位道友万万不可姑息玄始此举,若是数千万人死里逃生,天地会变成什么样子?”
太上老君叹道,“不然怎么办?如今的人间,已有和三界平起平坐的资格,直接撕破脸皮,同归于尽是最好的结局。”
释迦牟尼终于说明来意,“何不导月降临?”
太上
老君似笑非笑地道,“道门不赞成、也不反对,但绝不参与。释迦道友千万不要忘了,山海界和人间处在同一空间的不同时间段,谁是过去,谁是未来,至今无人分清,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释迦牟尼略一沉吟,又问,“蓐收呢?”
太上老君垂眉低头,“已赴海外,欲走封神旧路。”
释迦牟尼摇头苦笑,“佛门没落至此,贫僧罪不可赦。”
太上老君轻声道,“掌教师兄让我转告释迦道友一句话:现在和未来已无任何角力之地,惟有过去决定孰胜孰败!”
释迦牟尼叹道,“可惜……师兄归虚,青灯不知所终,只能靠元始道兄独立支撑。”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高深莫测,“不要忘了燃灯道友归虚时的穿心一击。”
释迦牟尼又惊又喜,“老君是说……”
太上老君点了点头,“燃灯早将灯芯种在了弥勒体内,已是瓜熟蒂落时,释迦道友任其施展,定会峰回路转。”
释迦牟尼满脸欣慰的离去,心底却冷冽如冰,“任其施展?一肩同挑过去、未来还不够?还想头顶现在……”
“做人难,做神更难!”元始天尊慢悠悠地走了出来,长叹短嘘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悉达多心思太重,再难寸进。”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悉达多只是挑错了时间。”太上老君垂手躬立,难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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