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才76米,不及此峰一半!
“我这辈子注定要光芒万丈,全靠爹妈名字取的好!”余盛世心中如是说,随后,他拿起电话,哽咽中带着喜悦,把这项惊天动地的发现告知领导、同事、朋友、家人。
赵四海泛酸之余,好心告诫道,“老余,你要稳一点啊,我们两个都是五十来岁的人了,栽一个跟头,能爬起来也会伤筋动骨。”
“你尽管放心,今晚我会睡在车里,守着洗笔峰,明天一大早取土化验,让全世界心服口服!”余盛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山又不会跑!该休息还是得休息!”
挂断电话,赵四海再无睡意,约了谢书英在露天吧台小酌,简略叙述余盛世所见,最后,动情地道,“时也,命也,阳城是块风水宝地,老余这次要一飞冲天了!”
夜深静,波涛依旧,雾气朦胧之中,一块浮冰乘风破浪,蹈海前行,片刻即至尽头。
“老娘都混到这个地步了,还要回去上班!”程红连声哀叹。
杨素芬二话不说,直接出手,又揪又拧,“这是偷渡,一家人被抓进去,你就不用教书了!”
无人相劝,张烨烨一边鼓掌,一边含糊不清地喊着,“打……”
“杨母今夜教子可比昔日孟母三迁!”一道苍老的声音穿透屏障,“请玄始帝君出来说话。”
浮冰越过海岸线,直奔小城霓虹,程伟跃向波涛深处。
“许久不见,老君依然身强体壮,可喜可贺。
”
“多谢玄始帝君嘴下留情,没让老朽去死。”太上老君自嘲道。
“老君此为何来?”程伟说。
“想念故人。”太上老君微微侧身,两人并肩前行。
“不怕我突然翻脸?”程伟又说。
“帝君屡战屡败,求得就是一个规矩,何必自欺欺人?”太上老君不以为然,笑着摇头。
“还真说不准,如果今夜来的是元始天尊他老人家,只能活一个。”
“所以掌教师兄不愿见你,留一线,待来日再叙。”
“他老人家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十足的把握拿下我,绝不会露面。”
“掌教师兄从没想过要与帝君分生死,如此人间还不够好?”
“神道佛三界未能一统,他人家顾前不顾后,当然不愿意孤掷一注。”
“掌教师兄担心帝君火中取栗,才会畏手畏脚,以至于四界纷乱到如今,人间的曲折痛苦,帝君亦是施与者。”
“至少,诸位苍老依旧,世界也没有变的更糟。”
“我师兄弟三人,比人间帝王做的更好。”
“明明是师兄弟六人,怎么变成三人了?东皇太一何在?西王母何在?通天教主何在?”
“太一一事,纯属意外,神力亦有尽时,难以回天。”
“无力回天?人间帝王尚且知道人定胜天,老君哪来的信心,自认比他们好?”
“帝王再睿智也只一世,政策方针无法有效延续,苦的只是亿万百姓。”
“一世就已太长,还想生生世世?前朝爱新觉罗·玄烨在位六十二年,少年英明,老来昏庸,若他在位四十年,华夏如今会更好!”
“帝君一定要钻牛角尖?”
“例证一大把,前朝爱新觉罗·弘历,一样是少时英明,老来糊涂。”
“两者都是异族!”
“现在知道是异族了?若不是元始蛊惑朱厚熜,蛮夷怎能入主中原?”
“以点代面,盲人摸象!朱厚熜一心求道,何来蛊惑一说?”
“与道无关,朱厚熜只是一心求长生。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所求的和三位天尊所求相同。”
“妄言!三十六天求的是圆满!”
“那就是说,不只要长生,还要返老还童,还要青春永驻!”
“话是这个意思,从帝君嘴里说出来却变了味!谁不想与天地同寿?”
“鸿钧道祖由你们供奉方得长生,你们又由谁供奉?少年英明、老来昏庸之例比比皆是,刘彻、李隆基俱为千古一帝,何尝不在此列?反观那些英年早逝的人,背影却无比完美,让历史时时扼腕叹息,郭威、柴荣、赵煦、朱佑樘、爱新觉罗·胤禛,这些人在位的时间少则四五年、多则十七八年,却令乾坤颜色更好,留给后人无数念想!”
“说来说去,玄始帝君是嫌弃我们这些人碍眼!”
“碍眼?诸位若只是教书育人、恩泽万物,似孔孟般,与天地同寿又有何妨?偏偏诸位要做人上人、神上神,以主自居、以尊临下、以己愿强加于四界!老君一直是老子,方为亿兆民众之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