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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MD在哪学的这一套?”陈玉安是真怒了。
“怕他突然行凶,万一陈局和谢教授有个三长两短,我的罪过就大了!”程伟讪讪一笑。
“你只是他们的保证人,谁允许你动手动脚的?”陈玉安横眉怒目。
“我错了,这就放他们回龙凤山。”程伟说。
“不应该动手的,要不要送他去医院看看,二楼也有四米高的吧?”谢书英回过神来。
“他们几个以前在龙凤山修道,学人家做什么隐士,机缘巧合之下被陈局逮了个正着,在拘留所呆了好几天,受了点惊吓,精神有点问题。”程伟面不改色地说。
“谢教授,你们去沧浪江大酒店住吧,我让小陈把这箱资料抱过去。”陈玉安脸色阴沉,再也不敢让谢书英和这些人待在一起。
“他们几个没身份证,陈局出面帮他们办几张?”程伟狮子大开口。
“那些篆字,他们认识?”谢书英一脸诧异。
程伟点点头,俯身向楼下喊道,“滚上来,还不知道你祖母是谁,别把她嚎没了!”
一想到可能会摊上五个酱油瓶,陈玉再也不提去酒店的事,接连婉拒好几个电话,舍不得挪动脚步,想要亲眼目睹一场盛事。万一是假的,就把那小王八蛋好好收拾一顿,出口恶气。
帝辛收拾好心情,很快进入状态,众人以他和谢书英为主,围绕着一张张的复印件展开论证,先易后难,除非十拿九稳,绝不轻易下定论。
房间里还有四台笔记本电脑供谢书英等人查阅资料,或是经过通讯软件联系同事、朋友征求意见。
神荼、郁垒、孟山思也慢慢加入到讨论之中,半字不识的雷祖大帝陪着夏霆姐弟胡说八道。
一切的一切走上正轨,程伟反而闲了下来,拉着陈玉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陈玉安内心其实是崩溃的,他根本不想搭理程伟,十一个人,谁有用、谁没用一目了然。他像个文盲似的坐在一边,想帮忙都插不上话,奈何好奇心害死人,他也舍不得走,万一是真得呢?他的名字是不是也能在某些地方挂一挂?
夏篆的辨认有序进行,进度却差强人意,直到傍晚时分,确定无疑的只有六个字,还不是最终结果。
“容易辨认的都被这位商先生捷足先登了,这些事都是慢活,急不得,一天一字都算快的。”
谢书英生怕程伟反悔,找了一个勉强可行的借口,她又老实承认,“篆字造诣上,我比不上他,我更多的是从象形和偏旁部首上着手推定。他好像只认识字,不知道有偏旁部首一说。
程伟勉强挤出一张笑脸,言不由衷地道,“有六个字已算是惊喜。”
“这些复印件如果能连贯起来,可以辨认的更快一些。”谢书英眼有期盼。
“他也没看过。”程伟摇头拒绝,担心太过生硬,又安慰道,“谢教授肯定能见到全文,不是现在。”
“今天太累,可以带几张回酒店看吗?”谢书英只能苦笑。
“不行!谢教授可以凭记忆写给别人看,就是不能带走。”程伟再次坚拒。
“这些大篆根本就没人能认全,不存在泄密一说。”谢书英似乎恼了。
“有人可以全部认出来,还不止一个。”帝辛垂头丧气地道,“我只认识372字。”
“为什么不请他们过来?”谢书英说。
“已经在了。”程伟指了指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把你们的腕表和眼镜拿下来。”
谢书英惊奇得像半截木头,愣愣地戳在那儿,好一会才道,“是误会吧?”
“是误会,与她们无关。”程伟轻笑,“东西留下来,明天可以换新的。”
“对不起!”没有反驳、没有辩解,只是苍白无力地认错,显然不太经事,男生哭丧着脸,女生就要软软倒地,身边的同学伸手扶了一把。
“周艳丽!胡安康!”谢书英又羞又怒,偏偏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别怪他们,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很明显是赶鸭子上轿。”
程伟若无其事地接过腕表、眼镜,握在手里来回揉捏几下,金属和玻璃瞬间成沙,扬扬洒洒地扔进了垃圾桶。
这一下搞得众人面面相觑,气氛过于尴尬,陈玉安干笑道,“我现在有点相信程家是守鼎人了,你不会杀人灭口吧?”
“都是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事,抄作业,证明想学好,我小时候也经常这样干。”
程伟露出了些许笑容,看向周、胡二人的眼神温暖而真挚,“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今天晚上一醉方休,这事就算过去了,希望你们以后依旧能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