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忽起,守株待兔的程伟,迎来了花落,等到了结果。
“阁下何必行此亵神之举?咄咄逼人非长生之道。”来人脚踩电光,瞬息而至,中年男性模样,赤脚披发,
“何为神?何为长生?何为亵神?”玄气四处游走,程伟以反问作答,“居时间停滞之地,就能妄称神灵?难不成,你要让我引颈就戮?”
“阁下执意如此?”男子紧皱眉头,来人没有想谈的意思,仍以玄气示人。
“恶客盈门,想要全身而退,做梦!”程伟冷笑。
“天府宫众人归位。”男子左手轻抬,右手虚压,惊雷起于云深处,电光惊闪,汇聚成两张上下平行的电网,向半空中的人群合围,黑夜亮如白昼。
“呵呵……”清冷的笑声,透着嘲讽,玄气在电光中来回穿梭,轻语穿透雷鸣,“我倒是想看看,谁敢跑?”
“请雷祖除魔。”
奎宿天将星君跪地横飞,掠向电网之间,一面战鼓迎了上来,挡住玄气和电光,他就此脱离绞杀区域,“哈哈”两声后想要奚落些什么,一道人影忽然在雷光中成形,闲庭信步,视万钧雷霆若无物,举手投足之间,劫海生波,光影倒转。
“不笑了?有没有遗言?”玄气散而复聚,程伟冷冰冰地道,“没有的话就上路吧。”
“阁下无脸见人?”赤脚男子横插一句,九天雷部倾巢出动,陆陆续续地赶来,他的心反而更加沉重。
“不要自作多情,这张面具不是为你
戴的。”程伟摸了摸脸上的京剧脸谱笑道,“看门狗该上路了,好走不送。”
“你敢!”赤脚男子勃然大怒,压下心悸,数道身影自背后射出,眨眼间,双方就已短兵相接。
霞光万丈,剑落星沉,程伟时而化作玄气游走于刀光剑影之中,时而聚形腾转挪移跃至九天,数次擦肩而过后,血洒长空。
“小心他身上的那件法宝,可摄人,也可自入。”赤脚男子心中大定,立在一面三丈宽的战鼓前,作壁上观。
“我的法宝可不止一件!”程伟语带戏谑,一只酒瓶砸向赤脚男子,他还好心提醒道,“看剑!”
“你到底什么人?”赤脚男子手握玻璃瓶,满脸惊骇,“这是净瓶?”
“没教养!自报家门都不会!”程伟疾速遁入通道,瞬间后跃出,几处血花先后绽放,他仿若不知,肆意讥讽道,“基本的礼仪都不懂,竟敢窃居神位!”
“咚!咚!”
赤脚男子强压心中愤怒,闭目不言,双手擂鼓,额头缓缓裂开,一只竖眼悍然惊世,神光爆射,所经之处,时光停留,人人呆滞,江山入画。
九霄之上,忽起惊雷阵阵,五彩电光如瀑,似天彰其目,巡视人间。
“听好了,我家天尊乃九霄雷部主宰,九天雷祖大帝,统御万雷,摄万法之源,你这妖鬼若能入世重修,当日日夜夜膜拜忏悔。”五雷轰顶,神人不存,奎宿天将星君心怯尽去,发下宏愿。
雷分五行,木火土金水,世间万物难以超脱。
电有五色,青红黄白黑,有如瀑落,似天彰目,巡视人间。
“嗷!哞……”九峰城怒吼震天,九张秀美绝伦的脸庞,冲天而起,横绝今古的浩瀚长躯,如箭离弦,直破苍穹,这一刻,万物伏拜,天地也不例外。
夜空如昼,时光依旧静止,呆滞的人形似无根浮萍般坠落。
天湛蓝,秋风萧瑟,欲上青天,圆月不再高悬,星河渐落。
相柳探出云层,九张人脸齐声长啸,天鼓应声膨胀,一阵剧烈的收缩后,爆响炸裂,有如天崩。
雷祖大帝倒跌十丈,方才止住去势,披着一身褴褛冲向天鼓骨架,额头正中的竖眼耗尽神力,又一次陷入沉睡。
“谁让你上天的?不好好睡觉,就会坏事!快回去!”程伟一边无情的训斥,一边在五雷之下疾速游走,追光逐电。
青红黄白黑五色雷光,仍在肆意倾泻,天鼓已碎,雷祖大帝再也无法操纵五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蒙面男子在雷光中飞舞,不远处的相柳,仍然对他虎视眈眈,那眼神……就像在看待宰的羔羊,他只能尽尽人事,厉声喝道,“九霄雷部、天府宫速速降魔,有过不究,有功重赏,可连升三级。”
无人敢动,趋吉避凶是万物本性。视力正常的人都发现了,蒙面男子不是在躲避雷光,而是如饥似渴地吞噬雷光。
蝼蚁有蝼蚁的生存法则,天府宫一众神灵老老实实的跪在半空,饶有兴致的看着双方角力,无论谁输谁赢,性命都能保住,反正不能自主,在哪都是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