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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伟打了个趔趄,驻足问道,“四岁还是四千岁?”
“应该是四千岁吧?”丫丫红着脸,不再那么肯定。
“丫丫认识字吗?”程伟死马当活马医。
“认识!”丫丫十分亲昵的抱着他脖子说,“我会好多东西,一下子想不起来,要慢慢想。”
程伟差点又是一个趔趄,“诶呀,爸爸还有好多弥勒的佛血没地方放,怎么办呢?”
“我会很努力的去想。”丫丫噘着嘴,眼泪汪汪。
“不许瞎想,否则的话,一滴也没有。”程伟发自肺腑地笑了。
程正东再见程伟时,兴致高涨,因为多出几十箱白酒,方寻及时地站出来抢功,“这是我孝敬爷爷的!”
一片欢声笑语中,程伟悄悄拽走相柳三姐妹,遁入时间通道,再至丰都域外,直扑地藏王寺。
九头身以真身现形,长躯浩瀚狰狞,上古神兽的横绝之威尽显无遗,通体青黑,遍布扇形细鳞,犹如一道绵延不绝的奇峰峻岭,看不到尽头。
“孽障!你还真敢来!”大势至虚空凌立,手持琉璃禅杖,口悬佛号,“南无阿弥陀佛,诸位罗汉列阵,今日降妖除魔,还天地清净!”
“秃驴!老子这就煮了你,还苍生一个公道。”浩然正气剑越界而来,程伟聚万千黑影,倾尽全力,直扑重伤初愈的大势至。
佛门僧众源源不断的赶来,天上地下无处不在,一座方圆五十里的大阵瞬间成形,梵音
震天。
这一次,大势至夷然无惧,轻举禅杖,扬起阵阵佛光,罡风疾射,卍字凭空炸响,迎向漫天黑影。
剑气不敌佛光,溃散之时却有一道黑中带红的玄气藏匿其中,悄无声息的没入金身,“咔嚓”一声,琉璃禅杖一分为二,玄气去势未尽,加速斩落,血花四溅。
大势至负伤远遁,数滴佛血洒落在半空,一丝血线从红莲肉髻划至嘴角,此时的佛脸,阴森恐怖,恍若自十八层地狱来。
“娘娘拆寺,注意保护文物,那些都是你们的奶粉钱!”程伟紧追大势至不放,肆意挥剑,从不落空。
九头身摆尾横扫,哀鸿遍野,无一击之敌,八只无头长颈伸向地藏王寺,卷起一根根立柱,小心翼翼放在地上,长尾上的人脸突然张开大嘴,向一颗顽固不化的光头咬去。
“会说话的畜生不准吃!”程伟厉声喝道,“除非它们伤了你!”
“他们不是畜生!”小尾巴撇了撇嘴,口水流了一地。
“放着有养育之恩的父母不拜,去拜不事生产的神道佛,不是畜生是什么?”程伟又挥一剑,大势至身上的袈裟由肩至臀裂开,一丝白皙若隐若现,“跑什么?这么多和尚看着,你也好意思跑?以后改名叫小势至好了!”
“我们不吃奶!”相柳举着荆州鼎出现在半空,仍是一副萌蠢模样,“好重啊,我快抱不动了。”
“想必九幽老贼放弃好基友了。”程伟连连怪笑,“扔吧,哪和尚多,就往哪扔。”
鼎重六万斤,带着呜呜风响,径直飞向人群,梵音顿时一滞,而后,人潮涌动,尖叫四起,无数光头与荆州鼎背道而驰,唯恐晚走一步,形神俱灭。
“父母生,父母养,你们却甘为佛奴,侍之如祖,域外乌邪是给你们吃了?还是给你们穿了?你们要这样糟蹋祖宗?”程伟紧缀大势至不放,即不让他脱离视线,也不给予致命一击,如同温水煮青蛙,这个时候,荆州鼎轰然坠落,天地为之一震,杀场瞬间失声,只剩他肆意怒吼,“半刻钟后,方圆五十里内,直立者,杀无赦。”
“鬼王既入主畜生道轮回,就该以大局为重,你这样胡作非为,如何让六道信服?如何让四界安心?”一道黑影混杂在四处逃窜的僧侣当中。
“怎么?阵法未成,派你来拖延时间?你为何人而言?九幽还是佛门?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程伟拖剑疾行,突然暴起,如星划坠,剑随人行,“定”,言出如法,天地随之律动,万物沉寂,浩然正气剑黑光大盛,直直斩向大势至,快似闪电,声若惊雷,附骨随行,吊颈高悬。
“啊!”剧烈的惨叫声击碎一地月光,大势至头上的红莲肉髻应声而落,径直飞向荆州鼎,全场鸦雀无声,程伟再次挥剑,混杂在僧侣中的黑影已无处可遁。
“可以吃吗?”相柳捧着红莲肉髻,喜不自胜,期盼的眼神,夺人心魄。
“只能喂狗!”程伟头也不回的吼道。
“汪汪!”相柳垂涎三尺,再无任何节操。
“你若想吃,以后就留在冥地,永远别想再回人间!”荆州鼎再添一人,程伟拄剑在地,一动不动的看着相柳说,“记住!你现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