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酸往事

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我当时吓得站不稳，想要抓住瓶子怎么也抓不住，挡在雯雯面前也无济于事。雯雯流了好多好多血，额头破了，眉骨也裂开了，里面的骨头都能看见。”

    “许小军摸了摸雯雯的鼻子，以为雯雯死了，但我知道没有，因为雯雯听不见我说话。许小军从外面搬来一个大铁桶，把雯雯放了进去，然后开始清地上的血迹，所有与雯雯有关的东西都被扔进了铁桶。”

    “我以为许小军要焚尸灭迹，不停的喊雯雯，可是她听不见，她只是昏迷，并没有死。”

    “许小军又提来一大袋灰，加水搅拌后混成稀泥倒进铁桶里，一直漫过雯雯的头顶。”

    “稀泥忽然冒起了气泡，铁桶下面嗡嗡地响，雯雯真的没死，她还在呼吸，她想站起来。”

    “许小军吓了一跳，毫不犹豫的盖上了铁盖，过了好几个小时，他才把铁桶扔进果园的蓄水池里。”

    “对不起，如果我的手没有干扰人间秩序，结果应该会好点。”向琬婷泪如雨下。

    “与你无关，从我拜托你的那刻起，结局就已注定，我所做的，不过是错上加错罢了！”两行血泪在脸上凝结，中年男人异常狰狞，“这就是大道枷锁，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你没事吧？”向琬婷问。

    “我没事，从来没这么清醒过。”程伟停步，“不去了，田小军还活着，我没脸带雯雯回家。”

    “可是……”向琬婷欲言又止。

    “田小军我见过，雯雯失踪的第七天，我见过他，那时候他正在重修蓄水池，还和我说天太干，水位下降的太快，蓄水池必须用水泥改建。”程伟一脸木然，“肯定吓着你了，把这事忘掉，李成栋后天就能到家，好好

    妆扮一下，让他看到最美的你。”

    华灯初上，霓虹万千，路南南一身疲惫的走出阳城刑警支队，人自由了，心却无处可去。

    夜色下的她，分外婀娜，短发俏立，玉面无暇，长风衣、及膝中裙造就玲珑曲线，三寸高跟上，雪一般的小腿，荡起阵阵白光，来往行人的视线流连忘返。

    路南南漫无目的得走着，就算她是主动配合调查，就算她是外籍人士，命案侦查大队的一幕幕场景，仍在她脑海里无情回放，仿佛她就是那条漏网之鱼。

    “人死为大！”她低声自嘲，抬头一看，眼前的场景异常熟悉，十年了，整个城市都发生了巨变，唯独公安局的老家属院依然如故。

    “要不要进去看看？”路南南迟疑不决，程伟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抱着她来上一炮，但绝不会开口说你留下来。

    她决定了，下一辆车的尾数是单号，她就进去看看，结果是0！这个没法决定，再看一辆好了。

    天意吗？尾号还是0，路南南无奈地笑了笑，红色的卡罗拉突然停在了路边，后面还跟了一辆白色的SUV。

    “南南？”车窗缓缓落下，程红又惊又喜。

    “小红姐！”路南南的声音甜美似蜜，心里则犯起了嘀咕，这才是天意？

    “都下车，把客人带进去。”程红对着相柳三姐妹挥了挥手，又扭头对路南南说，“我先停车，一会儿好好聊聊。”

    路南南的笑容慢慢凝滞了，我是客人的话，三胞胎就是家人？

    “你也是程伟的女朋友？”相少柳好奇的问。

    “不是。”路南南笑着摇头。

    “好奇怪，你身上明明有他的味道。”相少柳有点迷惘。

    路南南差点气晕了，十年前的味道你也能闻到？这是故意羞辱我？无奈孤军奋战，她敢怒不敢言。

    “真是南南！什么时候回来的？”杨素芬抱着张烨烨从SUV里面走了出来。

    “今天上午。”路南南魂不守舍的看着张烨烨，反应明显慢了半拍。

    “一个人回来的？”杨素芬问。

    “嗯。”路南南伤感地点了点头。

    “进去说。”杨素芬主动牵着路南南走进家属院，“这是你小红姐的孩子，叫张烨烨。”

    路南南瞬间原地复活，握着肉乎乎的小手赞道，“好可爱！”

    “剑！(贱)”张烨烨流着口水说。

    路南南顿时石化，只是干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是我没带好，都一岁半了，他逢人就喊剑(贱)。”杨素芬恨不得把熊孩子扔到马路上，“你小红姐上初中的时候，不是经常背着一把剑吗？老师为了这事找了我二十多次，她还是我行我素，直到结婚那天，剑都没离过身，如今那把剑天天陪着烨烨睡，结果就睡成这样了。”

    路南南喜笑颜开，接过张烨烨狠狠地亲了一口，权当压惊，“现在家里好热闹。”

    “这两年，我一直在京城照顾烨烨，今天早上才到家，头还是懵的。”杨素芬重重地叹了口气，“都是这两天来的，还有个一岁的小女孩，也不知道她妈妈是谁，反正管小伟叫爸，小伟也应了。”

    “孩子呢？”路南南红了眼。

    “冬冬抱回家了。”杨素芬分外想念程圣君。

    “冬冬？”路南南又问。

    “李雯雯的妹妹。”陈素芬心伤一叹。

    路南南泪流满面，这才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