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帝君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鼾声如雷,王开泰也趴在了桌子上,半是不胜酒力,半是惊吓过度,一只熊猫口口声声地说要封他为帝,还是鬼帝,青天白日之下,疑遇类人生物,上了年纪的人都会忐忑不安。
“东岳帝君真放心你啊,这样就睡过去了。”白泽在方寻怀里摇头晃脑。
“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管谁想阻止他重正神位,都是很亲近的人,伤身更伤心。”程伟说。
李锡昌提前带着一双成年儿女赶到,即使这些年他混得风云水起,频繁出席各种大型会议、活动,看到程伟的那刻还是怔住了,直到方寻叫‘李叔’。
他苦笑着摇头,二十五年间,他从未中断和方静兰的来往,逢年过节总会聚在一起吃顿饭,方寻周岁的时候,他就猜到程伟是她生父。
猜想是一回事,亲眼证实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些年他成就斐然,依然过的低调,只因前事让他心存敬畏,他时刻铭记着程伟二十五年前的告诫:祖辈留给你的,不是遗物,而是遗泽,十八年后,红旗乡李氏会因你而兴,不要忘了今夜一事,当心存善念!当心有敬畏!当造福子孙!
他做到了,也是这样教育子女,他一辈子顺风顺水,仍然如履薄冰,只因他明白,他凭借的是祖辈余荫,他更想将这份余荫一代代的传下去,他更想自己也成为余荫的一部分,这样才无愧于祖先,无愧于后世子孙。
年龄相仿的父女,印证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常人如此,神异超凡亦不例外。
二十五年如一日,眼前的男人依旧年轻,李锡昌呆滞不语,程伟含笑问道,“想报当年脱裤之仇?”
李锡昌回过神来,“是夺妻之恨,方老师这些年不容易。”
方寻又一次伸手替母出气,程伟看着李锡昌的一双儿女笑道,“那年,你嫌弃方老师抱过你叔叔,口口声声说不会喜欢她了,如今子孙满堂,又在悔恨当初,要不要让你重来一次?”
“下辈子能预约的话我就要,现如今就算了,只要能把叔爷接回来,这辈子再无遗憾。”李锡昌满怀期待,“他还活着?”
“是还活着,年已近百即将圆满,你如果不想见向婷琬,现在就可以去瑞丽畹町口岸,李成栋等了太久,人生又能有几个七十三年?”程伟黯然失色。
“我没脸见叔祖母,这是我女儿李思贤,让她留在这尽孝。”李锡昌抹去一把眼泪,“我和儿子现在就走,需要带护照吗?”
“不用带护照,会有人送他过桥,坐飞机回来。”程伟说。
李锡昌面露难色,“没有身份证,上不了飞机,我包机?”
程伟想了想道,“包机时间不够,你联系静兰,让她出面。尽量在夜间返回,太阳落山后,才是他们一家三口团圆之时。”
李锡昌父子匆匆离去,连带着方寻也伤感起来,“我能看见王阿姨吗?”
“只要你妈没抱错。”程伟笑道。
“不要脸!”方寻再出口头禅。
盯着绝仙剑发呆的李思贤忽然醒悟过来
,“程哥……程叔叔,我能见见太奶奶吗?”
“看她的意愿,她若是想,你就能见。”
程伟颇为头痛的看着光头少女,无奈地笑了笑,“她姓珏,王玉珏,珏仙剑,虽然爱情不分年龄和性别,但我还是要先告诉你,她是女的!”
李思贤满脸羞红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她好酷,才多看了几眼。”
“喜欢也没事,只要你爸愿意。”程伟转身离去,光头少女留在榆树下陪着李思贤。
绝仙剑目送程伟、方寻远走,直至消失,这才一脸萧索的对李思贤说,“我不适合你,我这一辈子注定要刺穿世间万物,只许我插人,不许人插我!”
“不不不,你真误会了,我家有座整形医院刚开业,是我在打理,我是想问问你愿意做丰胸手术吗?不光免费,只要你把平面形象使用权授于医院,我还能给你代言费,不少于六位数!”李思贤大声解释道。
“我……”绝仙剑哑口无言,气得只想插地。
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言前定则不跲,事前定则不困,行前定则不疚,道前定则不穷。
程伟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红旗中学清空,两天前的教训太惨痛了,神异超凡频现,惊慌失措的田亮亮竟然还有闲心偷拍视频,虽然从结果上看,这并不是坏事,但的的确确扰乱了人间正常秩序。
王开泰一口就答应了,他比谁都明白信仰坍塌后的无助。两天前,学校就已经疏散过一次,留在学校的教职工家属不超过十户,程伟又许诺每人每天有两百块的生活补助,众人欢天喜地的奔赴阳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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