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伟心花怒放,疲惫劳累一扫而空,只因方寻的一声“奶奶”,有绝仙剑在,他一点也不担心母亲会出意外。
“谁的电话?”
“女魔头是谁?”方寻看了一眼手机,有些意外地道,“她把电话挂了。”
“别理她。”程伟似是诉说事实,又似在肆意诋毁,“那是你姑姑,二十五年前她就疯了,仗着程家在地府有个一手遮天的亲戚,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就在学校收保护费。”
“不至于吧,姑姑多大?记仇吗?”方寻分外关心。
“三十六,她一般自称三十。”程伟笑道。
电话再次响起,多了股惊心动魄的气势。
“还是女魔头。”方寻一边嘀咕着,一边把手机递进浴室,“开免提,我要听听她怎么说我。”
父女刚刚相认,程伟自然是百依百顺,“姐?”
“少妇程!家里现在都九个女人了,你还在外面乱来!”咆哮声不断,扬声器破音,程红依然压制不住怒气,“那个叫我阿姨的人是谁?”
“喂……怎么听不见呢?地下车库信号就是不好,……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先挂了。”越说越乱,程伟急着挂电话,仿佛已经看见方寻要和他断绝父女关系。
“你要是敢挂电话,我就把那条狗送给对面的熊孩子。”程红念念不忘方寻,连连追问,“叫我阿姨的狐狸精是谁?为什么要说奶奶住院了?”
“我在洗澡,待会给你回电话。”程伟说。
“待会妈就气死了,有个死胖子跪在门槛上,不让关门,口口声声地说要拜师,你对他做过什么?”程红怒不可遏。
电话那头,有一道不屈的声音与强权抗争,“阿姨,我不是死胖子,我叫夏霆,我跟师母是高中同学。”
听见师母两字,方寻愤然离去,恶狠狠的拍上了主卧房门。
天大的事也没女儿重要,程伟毅然挂断电话,诚心诚意的前往客厅悔过。
玄关处的防盗门大开,方寻趴在沙发上埋头抽泣,送客的意思分外鲜明。
“真要赶我走?至少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程伟摸了摸少女的头。
“不要,你走了妈妈可能会难过一年,你不走她会难过半辈子。”方寻用抱枕盖住了秀发。
“那你呢?”程伟说。
“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我习惯了。”方寻哭道。
“只要你能开心,我可以走。”程伟默默向玄关走去。
哭声停顿了一下,变得更加哀怨,片刻之后门关人去。
方寻抬起头,撑着泪眼,茫然四顾,屋内又成了一个人的世界。
她滑落在沙发下,抱膝痛哭,就像童年一个人在家时那样,孤苦无依。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骗子,你就是个骗子,这样就走了,还说要陪我一辈子!”
一双臂膀忽然抱起哭泣的方寻,轻轻放在沙发上,程伟伸手捏了捏少女的鼻子,温柔地笑道,“就算你嫁人了,也得在我眼皮子底下生活,这么爱哭,将来肯定会被人欺负。”
“不要脸,你不是走了吗?”方寻收住了哭声,却止不住眼泪,一股脑地把鼻涕涂抹在程伟脸上,嗔怒道,“有九个女人要照顾,你还回来干嘛?”
程伟叹了一口气道,“我给你算算,你奶奶,你姑姑,李冬冬,这三个是正儿八经的人,剩下的六个,至
少不完全是人,等你见过后就明白了。”
“李冬冬多大?”方寻盯上了一生之敌。
“二十一……”程伟头皮发麻。
“找了一个比女儿还小的女朋友,你的心不会痛吗?妈妈也是二十一岁被你骗走的。”方寻哭道。
“你说怎么改,我就怎么改。”
“我要你变成女人。”
“你要替妈妈想想,我要是变成女人,她怎么办?”
“呜……不要脸。”
“这事得你妈决定,我们去龙凤山红旗中学看看,你妈当初就是在那奋不顾身地投江,只为追寻真命天子。”
“不要脸!”方寻靠在程伟肩膀上,忿忿不平地道,“妈妈说你在江里游泳,害她差点溺水身亡。”
“快去把猴脸洗干净,爸爸带你游山玩水。”程伟一脸温馨。
“不要脸!”方寻娇嗔。
半个多小时过去,大手牵小手走向小区外,父女俩形影不离,方寻不停的回应路人诧异,总会甜甜地笑道,“这是我男朋友。”
程伟愤慨不已,“爸爸你叫不出口,可以叫叔叔,再没大没小的,我就要揍人了。”
“这就原形毕露了?幸亏你没看着我长大,妈妈从来没打过我。”方寻噘嘴回击,一副你不答应我就要在路边水坑打滚的模样。
“见到你奶奶可别这样说,她以后要是知道你是她孙女,可能会气死。”
“我俩长得一点都不像,你这么丑,我这么漂亮,不像一家人。”
“胡说八道,你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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