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太后有些讶异,声音也沉了不少:“还有这等事?凝玉,把证据呈上来。”
岑太后可是许凝玉的婆母,她就知道岑太后也想打压许安安了,于是她手中的证词就被宫女拿到了岑太后的手中。
看完以后,岑太后恼怒的一掌拍在桌上:“明妃!还不速速跪下!简直荒谬,既然跟安王关系匪浅,一边又纠缠着皇上,你到底是何居心!”
当事人还没说话,林太妃先坐不住了:“太后,我家阿肆清清白白,还跟雪落有婚约,想陷害也找个合适一点的借口,我儿跟明妃娘娘没关系,若说有的话就是六年前,我家阿肆救过明妃娘娘一次,除此之外两人恪守礼仪,从未有过半分逾越!”
这可是个把许安安直接踩下去的好机会,岑太后把目光看向上首神色模辩的程淮也身上,她痛心道:“皇上,证据确凿,你可千万别被妖妃迷了心智,哀家早就看出她居心叵测了!”
程淮也伸手拿过证词瞥了一眼,眉宇微皱,此时一直存在感极低的柏松华开口了:“皇上,此时与你声誉有关,无论事情真相如何,还请严查,无风不起浪,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老臣认为,该罚。”
程淮也目光看向许安安,薄唇轻启:“解释一下。”
众目睽睽下,许安安站起身,走到许凝玉的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俯视感让许凝玉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呵,许安安真是无法无天,见着帝王都不行礼下跪。
她也很想站起来,但是程淮也没说话,她不敢,于是只能乖乖跪着,心里把许安安千刀万剐了无数次。
“妾身是冤枉的,妾身跟安王殿下没有任何关系。”她目光划过那张所谓的“证词”,笑道:“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妾身不会认的。”
许是许安安说得太过铿锵有力,一时还镇住了场面,让人不自觉的去相信她,许凝玉一看大事不好,她余光看着脸色越来越冷,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程肆身上。
灵光一动,急忙道:“你一个人说白就白,说黑就黑,以前你跟安王的事只有你跟安王自己知道,你们到底认不认识有没有关系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这得问过安王殿下!”
一个被抛弃的男子,一定会很想毁了这个负他心的女人,许凝玉太理解这种感觉了,所以只要程肆承认,这比谁说都管用。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转移到程肆身上,林太妃急得不行,就怕他认下,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啊,一时之间脸都急白了,一直给程肆使眼色,奈何他根本就没有往她那儿看上一眼。
场面静得可怕,而程肆竟然还有条不紊的喝完杯中酒,他也站起身,缓步走到许安安的身旁,朝着程淮也作揖,声音寡淡低沉:“这件事,臣弟不认。”
许凝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以前还跟许安安上元节互许终身,这是连翘亲自写下来的!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