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月娘低低笑了笑:“是又如何,我在简家村徘徊了十年,地下皆是我埋的绣线,为的就是这一天,他们就算全死了,也不足以平我的愤怒,凭什么,凭什么受屈辱的是我?”
“又凭什么?受伤害的还有他,他是无辜的,我们的命不值钱,死了也就死了,十年了,村里人怕被报复,连官都不敢报,我多痛啊,看着那群山匪都还活得好好的,我心里多痛啊?我杀不了他们,总得让村里人明白我的恨!”
简月娘字字泣血,她抬手间埋在地底的绣线皆显露,许安安立马抓着姚卓玉堪堪躲过锋利的绣线,简月娘一挥手躲在屋中的村民不知何时全被她用绣线捆绑住扯了出来,摔在地上。
村民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尤其看见那残破身躯的模样,皆惊恐的大叫着:“鬼,鬼啊!”
绣线收紧,有的村民惨叫出声:“救命,贵人救救我们。”
许安安回头一看,绣线勒得深入骨髓,有血液渗出,姚卓玉都惊呆了,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许安安厉喝一声:“你们快去救人。”
然后她伸手抓住一把绣线,她手腕一转,在动的绣线瞬间动不了分毫,勒得许安安的手心都渗出了血丝。
简月娘仰头哈哈大笑着:“你的血可真甜啊,鬼怪的滋补之物,你看,我又充满了力量。”
血气顺着绣线溢到简月娘的身体里,瞬间红光大作,符纸被她打散一地,一把利刃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际,擦过了许安安的脑袋,准确的把她手中绣线斩断。
许安安看着地上飘落的几许青丝,转头就看见一直在老槐树上的程肆,他拎着酒壶,语调懒懒:“手滑,差点就插进明妃娘娘的脑袋里了。”
他翻身下树,笑得漫不经心:“你们可真吵,扰得本王睡都睡不好,这就是你说的厉鬼?几年不见,本事愈发大了。”
“多谢王爷相助,若有空闲能否帮忙安顿一下的简家村的村民们。”
程肆愣了一下,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靠近了些许,唇色绯艳:“你求本王。”
“神经病!”
程肆不怒反笑:“别生气,本王帮你。”
“萧霄,没听见明妃娘娘的吩咐?”
没了村民扰乱她的心神,许安安的目光逐渐变冷:“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当时那种情况,就算村民们奋起反抗,等待他们的将是更深的杀戮,你应该也知道跟山匪讲不了情面,而你以一人之命,换了全村百余口人命,村里人一直挂念着你,一刻也不曾忘。”
“若你此刻停止残杀,我答应你,替你报仇,端了那窝土匪。”
简月娘脸上的皮开始一块一块的脱落,这块皮子也支撑到了极限,两个月了,足够久了,就算她再怎么精心养护,该坏的还是坏了。
“哈哈哈。”简月娘笑得讽刺:“他们懦弱,无能,毫无血性,若是在我死后,报官替我报仇也就罢了,偏偏让我死得屈辱万分,他们不配为人。”
“月娘,月娘……”春婶子从人群中跑出跪在简月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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