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除了你丈夫还有谁是这种症状?”
“我家婆母,邻里几乎都慢慢的不爱出门,也不爱说话,甚至面无表情,像被人控制了一样,我家中就我跟我儿子比较正常,我这跑出来了,也不知道我儿子怎么样了。”
说着说着春婶子又开始掉眼泪。
许安安掏出那根沾了简赵氏血的绣线:“现在你可以说说,这根绣线的故事吗?”
见春婶子沉默下来,许安安淡淡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吗?”
“这个秘密就比你们整个村上百口人命重要?”
自从上了马车,春婶子的泪就未干过,她摇着头,任由泪水滑落,看着绣线眼里有些怀念。
她接过摸了摸,才慢慢道:“不是说不得,只是每提一次,就愈发显得我们简家村人的冷漠,都说夜晚不出门,可在十年前的一个夜晚,我们却亲手害死了一条生命。”
春婶子慢慢的追忆:“以前我们村有个长得又漂亮又心灵手巧的姑娘,她叫月娘,有一手很好的刺绣手艺,从小月娘就乖巧听话,性子温和善良,我们邻里都很喜欢她,十里八乡的青年就没有不想求娶她的。”
“但是月娘看上了一个秀才,她跟秀才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长大以后也顺其自然的订了亲事,那时候村里可热闹了,逢人就打趣她,月娘总会害羞的跑开。”
“在月娘十六岁的那年,因为太过貌美反而引来了山匪,山匪头子看上了月娘,要娶她,月娘跟秀才情定终身了,哪里肯啊,她嫁衣都绣了一半了,明年就可以出嫁了。”
春婶子停住声音,姚卓玉想知道后续,忙问:“然后呢?这个绣线跟月娘又有什么关系?”
春婶子眼眶通红,捏着绣线的手有些颤抖:“那夜山匪进村了,杀了好多人,他把我们整个村都召集起来,指名道姓要月娘,月娘自然是不肯的,秀才挡在她家门前,反而被山匪打成了重伤。”
她声音含着颤抖,眼底交错着明明灭灭的火光,仿佛再见那混乱的一晚,哭声,求饶声,凄厉而绝望的尖叫声,响彻在简家村的上空,同时也成了那夜他们村子的噩梦。
“山匪放话,不给月娘就杀了整个村子的人,为了村子安全着想,月娘的爹娘亲自把人抱了出来,那时候月娘怀里还抱着绣了一半的嫁衣,红色的嫁衣被山匪撕裂,那群畜生竟然当场……”
春婶子声音哽咽了一下,她捂着脸痛哭起来:“是我们简家村的人对不起月娘,让她被如此折辱,最后山匪拖着她残破的身躯进了山,几天后,她的尸身就被丢在山脚,月娘父母亲自把人接回来好生安葬了。”
“其实,我们若是拼了命护住月娘,那些山匪也不敢如何的,可我们太懦弱了,我们只想息事宁人,于是就放弃了月娘。”
许安安懂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月娘死后必定化身成了厉鬼开始了报复,只是她在村中并未感知到阴气,那么月娘藏在哪儿呢?
她微微抬眸:“月娘的爹娘是?”
春婶子抿着唇:“简村长跟简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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