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群人也被他赶了出去,他醉眼朦胧,他就应该在得知她要进宫的时候,就赶回来的。
而他却为了他们口中的大计,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酒壶被他投掷在地,一双素白的手把酒壶重新捡回案桌上。
“安王殿下。”
程肆抬起头,面前本陌生的容颜慢慢变幻变成了许安安的样子:“安安?”
舞女一愣,她垂眸去扶着程肆的手臂:“安王殿下,您喝醉了,奴扶您去休息。”
程肆抓着她的手:“安安。”
半推半就间,舞女顺势就倒在了他的身上,她有些娇羞:“殿下。”
眼见程肆的吻就要落下,她紧张的闭着眼睛,机会只有一次,传闻程肆只有个未婚妻,身边干干净净的不染风尘。
她想吃第一口螃蟹,只要成了程肆的女人,她还用再待这种画舫里给跳舞给客人看吗?
再距离她面容一寸的地方,程肆停了下来,他微吐一口气,狭长的眼眸慢慢变得清醒,许安安的面容一下幻化不见,他脸上没有表情:“你不是安安。”
舞女一瞬就紧张了,她心急的抓着程肆的手:“王爷,奴敬仰您已久,奴真的很爱您,您能给奴一次机会吗?奴想做您的女人。”
程肆的眼眸一寸一寸的变冷,他修长的指尖攀上舞女的脖颈,语句冰冷:“你真令本王恶心。”
舞女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程肆扭断的脖子。
他一抬手,就把尸身嫌恶的甩去了中间,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外面是他的暗卫萧霄,见程肆出来了,他才上前搀扶:“主子。”
程肆揉着眉心,他额头抽痛:“什么时辰了?”
“子时一刻。”
“回周府。”
程肆的客房在许安安的隔壁,这是他特地选的,他看了已经熄灯的许安安屋子,猛的一踹自己的房门就走了进去。
许安安直接是被这声巨响吓醒的,她差点以为是房子塌了,听着动静,才知道是程肆回府了。
她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嘀咕一声:“有病!”
大晚上自己不睡,还扰得别人也睡不了。
本来她想在清平县待个十天半个月的,看这个情况,她得早点回宫。
程肆对她而言实在就是颗定时炸弹,还是那种不可控的炸弹,他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危险了。
许安安一时还有些想程淮也了。
虽然他是个大冰块,但是对她暖啊,就这么想着程淮也,许安安又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翌日。
县衙的大鼓再次被敲响,一个妇人头发凌乱,衣裳凌乱,满面惊恐的大喊着。
“民妇是简家村的村民,我要见周大人,我要见各位贵人,求求你们,让我见贵人!”
周子成是直接把妇人带到许安安的面前。
“春婶子?”
听见许安安的声音,春婶子泪流满面:“贵人,简村长吊死在村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