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五岁的时候,爸爸去世了,家中只有她跟爷爷了。
然她才刚满十六,爷爷也出意外走了。
许安安一个人难生存,只能辍学出门打工,她依稀记得她被撞飞那天好像是她刚满二十岁生日。
往事不堪回首,他们世家就没有一个是长命的,都是一群短命鬼。
晚膳很快就来了。
宫中的人最会看风向。
对于许安安这种有家世还得宠的妃嫔,当然是不遗余力的讨好,万一明妃娘娘以后飞黄腾达了没准还会记起他们这些人,给点小钱赏赐。
夜深,许安安自个儿泡了澡,她不习惯别人伺候,所以茯苓和连翘都是在门口守着。
她穿着丝绸的寝衣,茯苓给她铺好床就去外间守夜了。
许安安盘腿坐在床上,打开乾坤袋,禾清的脑袋就露了出来,他飘飘悠悠的飞到半空中。
“终于可以出来了,憋死我了。”
禾清的脑袋上嚯开一个大口子,脑袋是歪着的,身子也有些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一出来他就好奇的左右看看:“你住的地方可真好啊,跟我以前的宫殿差不多了。”
许安安手一伸,就拎着他的后脖颈往自己面前一拽,他声音惊慌:“诶诶诶,你轻点!很痛的。”
许安安眯眼看着他:“没忘记你答应我的事吧?”
禾清挣脱开她的魔爪,小爪爪摸了摸后脑勺:“没忘没忘,我会帮你找到那个人的。”
“那人是用符纸给我传的话,现在气味都散了,我只能尽量找了。”
许安安一挥手:“去吧去吧,记得天明之前回来,别到处瞎窜。”
说着她拿出符箓,找了笔画了歪七歪八的线条,手轻挥符纸就进了禾清体内。
“这是传音符,要是找到人或者遇见危险了,可以喊我。”
禾清飘在半空中:“我知道了。”
直到禾清不见,许安安才悠闲的躺在床上,她看着自己的手掌,突然心口一阵灼热。
许安安连忙坐起身拉开衣服一看,不知何时她的心口竟然开出一朵红色曼陀罗一样的胎记。
她只觉得惊悚,用手去擦了擦,肌肤灼热,竟然擦拭不去。
这啥玩意儿?
不会是她开了天眼的副作用吧?
过了片刻,心口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许安安呆坐在床上十来分钟才把衣裳拉上,感受了一下突然生出来的东西,发现没啥感觉了,许安安才再次躺下,早知道以前就问一下她爷爷了,是不是开了天眼就会长胎记了。
算了算了,她现在还是先把那个暗中要害她的人找出来,许安安甚至觉得,她跟平阳王的幽会,都是背后之人推波助澜,让程淮也看见,目的就是除去她。
她在脑海里想了一圈,她觉得最有可能害她的就是沈昭仪,两人从小比到大,一言不合就开骂那种。
但是……
不知为何,她觉得沈昭仪有些憨批,于是就把她排除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