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大帐内,李应祥召集了周光镐等人商讨剿贼大计。周光镐道:“将军,安守的这座碉堡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属下提议兵分两路进击。一面绕到后山从绝壁入进入,另外一路从正面佯攻。正面佯攻主要将敌人都引至到碉楼前方,这样便能为后路入堡大军赢得战机。
属下认为周参将最好能等到第三日晚上再动手,好让萧兄弟有足够的时间脱身。”朱达文、边之垣、周于德三人听罢均是赞同。
李应祥捋着胡须道:“国雍之策甚合我意,可这碉堡后面的山崖陡峭你们谁能当此大任?”周于德自告奋勇道:“末将愿带五百将士从这绝壁潜入。”李应祥道:“甚好,你既毛遂自荐,本将便委任于你。传我将令,即刻照办。”周于德接过令牌,匆匆走出大营。
李应祥看着周于德远去的背影,叹息道:“国雍,你说萧兄弟能办成此事么?”周光镐凝眉道:“依属下推测,萧兄弟此去即便不能生擒贼首,至少有他在,堡内必会出现混乱。堡内一有混乱,更有利于我大军行事。”
李应祥点头道:“可我担心万一萧兄弟失手,他们以萧兄弟性命为胁,迫我等退军倒是个难事。”周光镐道:“真要到那一刻,想必萧兄弟深明大义,必会做出利于将军的选择。”李应祥与萧云帆相处时日虽短,但他敬佩萧云帆的为人,还是不愿看着他白白丢掉性命。
边之垣手按长剑道:“将军,周参将已经领命行事,那我们该如何来佯攻?”李应祥指着地图上标注的一个小圈,缓缓道:“之垣,你就在这里驻扎。对方居高临下,若是白日动手对于我军极为不利,国雍方才也说了让周于德在第三日的晚上动手。
我们白日让弟兄们吃饱喝足了,在阵前擂鼓叫骂,偶尔放上几只箭,吓吓他们。一来二去,也好让他们放松警惕。等周于德得手后必会发出信号,那是再让弟兄们动真格的。”
与计千云越好的西南诸族首领都来赴约。计千云一身僰族盛装将众人迎入堡内,早已摆好的酒宴飘散着诱人的香气。落腻部首领撒假是个六十余的秃顶老头子,他脖颈上挂着一串绿松石项链。
坐在他下首的是撒假的表弟安兴,一个四十余岁,红头发的中年人。他们对面是木瓜部落的白禄,是个四十岁的黄脸汉子,他身披白毛狐裘,手上戴着黄金打造的手镯。白禄的下首是雷公坡的大盗杨九乍与其他诸部几个小头领。
计千云举起酒杯道:“列位兄弟能来,给足了我面子。”众人之中以撒假年长,他笑道:“僰族与我们红夷族都是蚩尤的子孙,大家原是一家人,僰族殿下不必客气。”
计千云叹了口气道:“汉人对我们横征暴敛,才逼得我们不得不反,不然有大好的日子有又谁肯流血送死呢?安守酋长、雷摩酋长、旺显酋长都是我蚩尤一族的英雄,他们的名字将用远铭刻在我们的心中。这第一杯酒,大家先敬他们。”
他这个提议众人心悦诚服,都举起酒杯,将酒水洒在地上。撒假向计千云道:“老弟,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今你僰族还有多少兵士?”计千云道:“三千。”撒假哈哈一笑道:“很好,你这三千军士要抗击明军如何?”
计千云眼中精光闪烁道:“自然不
是明军的对手。”撒假向众人看了一眼道:“那么我们只有联合起来了是不是?”计千云点头。撒假大声道:“既然大家都不愿做汉人的狗,那么我们必须得团结一心。我们要推举一位德才兼备的领袖,大家伙听命于他,这样才有机会和明军抗衡。”
计千云巴不得他来提此事,既然撒假有这个心思,想必其他人的心思和他一般。计千云朗声道:“选领袖的事,诸位认为谁最合适?”这些人对撒假钦佩之至,心中也多属意于他。安兴看了计千云一眼道:“老弟,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自然是我兄长撒假了。”
撒假推辞道:“老朽年迈昏聩,胆子又小,这个领袖的位子是坐不得的。”计千云一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种说辞,当下接口道:“我也推举撒假酋长作为我们的领袖。”撒假勉强笑道:“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说,老朽就当仁不让了。”
计千云道:“老酋长德高望重是最合适的人选,有您老坐镇,大家都可以把心放到肚子了。”撒假也没想到一切会如此顺利,当下一脸欣喜地道:“老弟你谬赞了。”站在计千云身旁的花四娘皱眉欲要发作,计千云伸手向她示意了一下,叫她稍安勿躁。
计千云微笑道:“各位远到而来。我这里准备了几支歌舞为大家伙助助兴。”说着他拍了拍手掌,七个身姿曼妙的女郎在乐声中翩翩起舞。众人一边宴饮,计千云上前向他们一一敬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计千云见众人喝的微醺道:“诸位,前些天我的一位好友送我了几头狮子,不知各位可有雅兴鉴赏?”白禄睁大眼睛奇道:“我听闻只有天竺国有狮子这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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