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珠愣了一会道:“最近江湖上风云变幻,恐怕要生出一场极大的是非来。我们行侠仗义之辈,不得不插手此事,以防武林大乱。”
苗青屏道:“四海帮急公好义,晚辈佩服之至。”
付鹏遥道:“既然这样,不去我们一起去跃龙潭看看吧!”
尽管苗青屏万分不乐意,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客气的,所以苗青屏模棱两可似的道:“多谢付公子盛情相邀。”
这种招惹是非的事哪里有人会觉得被邀请是一件好事,明白人都听得出来,下半句肯定是自己还有事什么的。但是偏偏付鹏遥是个死心眼,反而笑道:“如此甚好!”
要是只是付鹏遥,苗青屏可以一点面子都不给就拒绝了他。但是冉珠在身边,她还是不敢造次的。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
冉珠看了看苗青屏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做个伴吧!”
看起来,冉珠对于苗青屏还是比较满意的。她故意让苗青屏和自己儿子同行,这其中意图不言而喻。
方小刀本意只不过是让薛少伟骗一些人来,用不着太多,甚至都不用多少高手。跃龙潭弟子虽多,但是除了张恭之外没有什么高手。难就难在怎么把人救出来,只要众人脱困,就再也没有什么难处了。引一些人来,他和苏别就只剩下吴博良这一个对手了。到那时候,他们就可以威胁对方打开囚禁裴旭东他们的铁门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连早就可以救出来的小莺等人都没有管。
苏别做事很诡异,方小刀还不知道他就是秋雨剑客,如果知道,恐怕他也不会太相信对方。苏别把人骗到这里,结果自己又想把人救出去。这看起来毫无意义,不仅得不到宝藏,反而让朋友们更加讨厌他。
而吴博良,每天都会去偷听苏别等人说话,过了些日子,他不仅什么都没发现,而且开始厌烦了。所以,今天他没有去。他大概不知道,苏别等的就是他厌烦,而方小刀等的,是苏别的信号。
三更时分,苏别从第十层走了下来,径直找到了吴博良,手里拿着一张藏宝图。
吴博良面露惊喜道:“这,难道是他们招了?”
苏别摇头道:“当然不是。你看这藏宝图已经有些年份,怎么可能是新画的。”
吴博良道:“那又是从何而来?”
苏别道:“说起得来的法子我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这图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从宫南燕那里拿到的。”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隐痛,被吴博良立刻看在眼里。
吴博良盯着地图,就像是盯着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宝,那神色可以说是猥琐至极。
苏别道:“这地图,你可看得懂?”
吴博良摇头道:“这个着实奇怪,如此地形,我从未见过。也许是我久在跃龙潭,对天下地形了解比较少吧!”
这话苏别自然不信,吴博良恐怕将整个天下的地形都能倒背如流了,他没见过只能说是地图本身有问题,绝不是他见识少。
苏别道:“你看,这地图,现如今能不能向宗主交差了?”
吴博良将地图置于案上道:“交差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些人,我看还要劳烦苏兄发落。”
苏别道:“岂敢,你是主,我是客,岂能越俎代庖啊!”
吴博良道:“哪里哪里,大家都是为宗主效力。而你苏兄和宗主的关系,要比我亲近许多,自然是苏兄做主比较合适。”
苏别道:“这本也不难,我们本来就没有伤人性命的意思。只是被法缘这几个人一搅和,结果反而撕破了脸皮。他们吃了这个亏,日后恐还要寻仇,这就难办了。”
吴博良道:“苏兄有何善法?”
苏别道:“不如索性放人,不管他们什么态度,我们当下解决了便是,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吴博良道:“好主意,大家武林中人,恩怨便在手底下见了真章。”
苏别道:“好,那你看,什么时候比较合适呢?”
吴博良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不如我们明日再去放人吧!”
日出时分,苏别和吴博良走进了第九层洞府,让弟子端着酒水食物。
一见二人进来,韩贞奇立刻破口大骂。这五个人中,也只有他才像是做这种毫无用处又劳神的事情的人。
吴博良没有理会他,倒了酒道:“诸位,先前多有得罪,今日吴某向大家赔罪了。”说完,果真向所有人作揖赔罪。
公孙菽道:“你们又在搞什么名堂,如果还想从我们这里问出什么的话,我劝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
吴博良道:“宝藏讲求一个机缘。我等能够得到这藏宝图已经是莫大的机缘了,再不敢多做奢望。何况几位都是不惧生死的英雄,我们自然知道没有可能再进一步。”
宫南燕的神色已经不是悲伤,更像是心死,那种痛彻骨髓的悲,很容易感染任何一个人。
吴博良笑道:“一杯薄酒,聊表在下对各位敬重之心。等会各位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我们日后,尘归尘土归土吧!”说完,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仿佛只是一挥袖,就看见五只酒杯飞向无座牢房。其实,他那一挥之间已经弹了五次,但是由于速度太快,看起来只是一下。
众人暗自惊骇,却又各自接住了酒杯。韩贞奇
叫道:“你说得倒是容易,我等皆在囹圄,那自然是你怎么做都行了。”
吴博良道:“苏兄,看来这诸位不相信在下呀!”
苏别道:“各位,苏别绝没有伤各位身家性命的意思。所以请你们相信吴兄的话,我们绝对没有加害之意。苏别愿以身家性命保证,各位一定能够安然无恙的离开。”
吴博良道:“饮下这一杯酒,大家恩怨便可以随时了结。所以,这杯酒想请大家盟一个誓,今日之后,便不能再因为这件事而起是非了。”
众人一头雾水,怎么吴博良还弄出个盟誓来,所以没有人回话。
苏别道:“大家不用疑心,只是为了了结这件事而已。”说完又看了看吴博良,仿佛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吴博良大大方方得将一杯酒饮了下去道:“难道各位行走江湖多年,在下还会玩弄下毒这种小把戏么?”
众人顿时放下心来,毕竟酒里有没有毒他们各自还是很有办法辨别的。
吴博良道:“在下可没有本事等诸位脱困之后应付各位的报复,所以一个誓约,也算是给在下一个安心。等会,各位要是想出手,在下当然奉陪。”
众人再无疑心,人在屋檐下,他们都得选择低头。于是,他们都端起酒杯喝了酒,算是盟誓了。
苏别道:“吴兄,既然已经盟誓,是不是这诸位该放了?”
吴博良道:“这是自然。”说完,从衣服里面摸出一把精致的钥匙,看了看苏别。苏别也从身上摸出一个差不多的钥匙,两个人走到牢房门口开始开门。
原来,为了防止他们俩中的任何一个心怀鬼胎,这牢房的锁只有两把钥匙同时使用才能够打开。所以,苏别尽管拿着一把钥匙,但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放他们出来。
五间牢房打开,韩贞奇指着苏别道:“姓苏的,你是我的朋友,但是你却出卖我。我今天要和你决出高下来,你可愿意应战?”
苏别道:“就算世人都低估了你,但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你应该没有忘记,你从来没有赢过我一招半式。”
韩贞奇冷笑道:“我便知道又如何,我要与你战一场,又岂是为了取胜。”
苏别知道韩贞奇只是在抒发胸中的闷死,这闷气要是出不来,他此生都会耿耿于怀的。于是点了点头道:“我应战。”说完,从吴博良的弟子那里拿了一把长剑,倒转过来向韩贞奇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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