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自知自己体力有限,不能和许定消耗,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浴血奋战,阎行顾不上身体的损伤,强开属相,果然境界上的差距,一下子逼退了许定。
许定面色凝重,对亲卫道:“给主公发消息,找到阎行了,请指示。”
见状阎行再次仰天长啸,持矛加快马速冲入汉军骑阵之中。此时阎行睥睨战场,犹如战神下凡,在前头横冲开道,所遇几无一合之敌,长矛过处,人死马伤,征袍也被鲜血染红了大片,汉军骑兵在他冲杀的怒吼声中纷纷避开这尊杀神,汉军骑阵犹如波开浪裂,被高歌猛进的阎行带人凿穿左翼,趁着汉军其他两部合围过来之前突破出去。
首轮对撞冲杀过后,汉军骑兵倒下了三十多骑,其中超过十骑是阎行杀伤的。但阎行也不是真的天将下凡,他拼命搏杀之下自己也受到创伤,左臂和后背各中了一刀,虽然仗着身上的两层甲结实精良,但还是破甲入肉,鲜血正在不断往外冒出,将他的外面的衣甲染得更加鲜艳了。
正所谓“一夫出死,千乘不轻”,更何况是一百多号悍不畏死的凉州叛军呢?
被凿穿左翼的许定眉头一蹙,这些叛军残余在败局已定的情况下还如此凶悍难敌,实是罕见。为首的贼将更是骁勇,所过之处无一回合之敌,视己方的骑阵如无物,硬生生被他单枪匹马在前头冲出一条道来,这样的悍将就算在猛将如云的自己军中也很难找出一两个可与之匹敌的。
但是一个人的战力就算再厉害,堪比万人敌的项羽,那又能怎么样呢?重兵围攻之下,兵刃加身的霸王不也得自刎乌江。许定虽然心中对对方贼将的勇悍有所忌惮,但现下己方兵强马壮,对方只是困兽犹斗,仗着个人的武勇还在苦撑,这一次自己亲自压阵迎击对方悍将,重兵围攻之下还怕对方不得碎首糜躯。
打算不让叛军残兵有丝毫喘息歇息、恢复半点体力机会的徐荣很快就下令已经掉头的汉军骑兵再次全部压上,所有人的弓矢、刀矛全部对准对面的贼将,他准备这一次就让对方这个破阵溃围的悍将身首分离。
看出对方的心思和布置的阎行毫无胆怯之色,他指着对方汹涌而来的骑阵中间和右翼的连接处说道“
“这一次我要为诸君破敌骑之右翼!二三子,随我来!”
身后诸人也随即应声相随出战,但声音已经稀疏了很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像阎行那样勇猛无敌,刚刚那一
轮冲锋,以少敌多之下己方也倒下了四十多人。剩下的人也大多带伤,有的骑兵的坐骑刚刚也折损在阵中,现在只能够徒步跟随阎行作战。
再次冲锋的阎行虽然负伤在身,但气势丝毫不减,座下照夜白风驰电掣,阎行就像猛虎出林一样扑向敌阵。双方疾驰之下很快交兵,阎行冲锋在前,手中的长矛运转如飞,舞成一个圆圈,将自己和坐骑的正面罩住,对方射过来的箭矢无不被他的金阳凯光槊磕飞,但也有箭矢还是钻过了阎行的长槊防线,射中了阎行,幸好阎行的身躯外层罩住一套铁甲,里层还有一套皮甲,双层防护之下箭簇入肉不深,爆发出浑身血气的阎行对这些伤痛毫不在意,他挥舞着长槊再一次冲入了敌阵之中阎行再一次杀入汉军的阵中,只是这一次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气力在逐渐减退,虽然交战的汉军依然没人能够挡得住他的冲杀,但他的气息已经愈发紊乱,身躯受伤的地方由原来的疼痛变成麻木,大脑也在激荡暴怒中变得有点晕晕沉沉。
厮杀竟日,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住。阎行也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扛不住了。
手中的长槊划过一道寒芒,当面一个汉军骑兵被刺中腹腔,他痛苦得面目扭曲,仰头倒了下去。这是阎行击杀的第九个汉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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