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县府中混过,深知宣传和舆论的力量,怎么会不借用这个机会,更以刘全之恶,来彰显自己之正。这些日子,他手下的风波亭可没闲下来,他的名声能迅速传开,风波亭居功甚伟。
与此同时,李兵回去后也暗中令人传了张燕的恶名,但比之张燕的宣传手段,他可谓拙劣之极,全无作用。
此时太守府前,围着不少百姓,其中很多人都是从大老远跑来看那敞开的郡府大门的,还有不少是来听郡府断案的。
张燕太守上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会同决曹掾司马郎处理郡府积压的陈年案件,数日之间断案上百件,无论是新太守.张燕,还是年仅十七岁的决曹掾司马郎,都令众百姓无不称道,他们才知新太守既有神断之能,又有任人之明。
看着一个个上诉的人出来,随着卫士出动,一个个恶徒被绳之以法,围观的众人看得大快人心。
这时,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憨厚中年人在府门口转悠,不断向里探望,一个早围观了多时的老者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这多热闹,是来看司马决曹吗?”
钟繇忙点了点头,叫了声:“大叔。”
大叔啧啧称道:“真没想到,你看这判官年龄不大,却如此了得,记得我小时候只知道种地,和司马大人一比
,差远喽。16岁如今竟然都是一曹长官了,真是时来运转,还是张使君有识人之明。”
钟繇咧嘴笑了笑,不知道怎么接话,大叔却是个健谈的,又指着那边一个刚被卫士押来的罪囚,道:“看到那恶贼没?张老五的儿媳便是被他糟蹋了,这恶贼也曾是郡吏,可是却放着府吏不做,偏要去刘全堡坞里做奴隶,张使君明断,将他捉了起来……”
钟繇道:“刘全为恶不少。”
大叔哼道:“那个恶徒,死有余辜,刘全如此,嘿……那李兵与他关系最好,怕也不是个好货。”
钟繇不由紧张的道:“大叔慎言,李功曹的亲信和宾客很多,到处都是。”
“怕什么?众人早已猜测,暗中都传得纷纷扬扬了。”李叔嘿声道:“任他李兵霸道,这新太守一来,他也只能缩起头来躲到坞壁里,你听没听说,曾经的主簿李文和金曹刘墉都改名了,嘿,还是新太守了得。”
这时,又有两个人从郡府中走出来,大叔一看,不由凑了过去:“赵大、赵二,你兄弟二人的争执断得怎样?怎么走到一起了?是张使君还是司马决曹断的?”
赵大惭愧的道:“是张使君所断,他却是没受理,只是好生劝了我们一番。”
“哦?”大叔登时眼睛一亮:“快说说怎么回事?仆还是第一次听说张使君不受理的。”
赵二开口道:“张使君说,杀人放火盗窃,法理重于亲情,似俺兄弟这般纠纷,却是亲情大于法理,他不受理,让我们回去好好想想,若是不成,再来找他。”
大叔一愣,随即拊掌赞道:“好一个张使君,有雷霆之威,也有仁慈之德,这是我们上党百姓之幸,依仆看,你兄弟二人便听张使君的教诲,回去好好过日子便是,同胞而生,有什么可争执的?反令张使君为难。”
那兄弟二人急忙点头,张燕的亲和劝解,也令他们感触很深。
……
黄昏,太守府中,张燕与钟繇对饮。
历经数日审理,终于将郡府积压的案子全部了结,张燕大是松了口气,这几日确实将他累坏了,难得清闲下来与从黑山赶来的钟繇喝个小酒。在张燕走后,戏志才和成公英钟繇等人就觉得张燕可能在上党玩不转,于是经过几天交割以后,钟繇匆匆赶来,没想到张燕已经搞定了。其手法真是另钟繇大开眼界。张燕偷着捂嘴笑,我不会告诉你们我看过一本重生到张辽的小说,自己只是照本宣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