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呵呵笑道:“李功曹莫要吓唬本太守,本太守胆子一向不大,不过好在本太守当年也做过郡吏,对这些门门道道熟悉的很,要诸曹运转,百吏足以,二百人的薪俸发给一百人,想必大家的干劲会很足。”
李兵脸色一僵,你丫就是个黄巾贼寇,做过毛线的郡吏啊!不管他怎么想,其他郡吏却是眼睛一亮。
张燕看李兵还要开口,厉声道:“本太守素来宁折不弯!宁可让诸曹停转他十天半月,也绝不用浊吏!李功曹不必费尽心思,为那些浊吏出头!”
李兵被张燕一句话呛得险些又一口血喷出,什么叫他费尽心思为那些浊吏出头?
他转看四周,果然,那些郡吏和百姓都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张太守莫要血口喷人!诬陷忠良!”李兵目若喷火,大声指责。
张燕淡淡的道:“李功曹多心了。”
李兵被他轻描淡写的姿态又气得不轻,当即就拂袖而去,心中已然下定决心,要与刘全带着那些被清退的郡吏去雒阳有司诉张燕恣意妄为,扰乱上党,定要将这张燕驱出上党!再不成,他心中涌起一股杀机。
此时他在心中大骂刘全
,手下有一千二百贼曹,也不知站出来,让他一个人顶在这里,独木难支。尤其是这张燕狡诈的将处置场地放在了太守府门前,光天化日之下,他有了太多的顾忌,郡吏中的亲信也不敢妄动。
张燕看李兵准备离开,没有理会,又看到不远处高升到了,不由点了点头,当即一挥手,高升带兵押着七八十个惶恐不安的人来到了太守府前。
太守府前众郡吏不由哗然,本来转身要走的李兵也僵在那里,回过头来,看向张燕:“张太守这是何意?”
被押过来的七八十个人赫然就是那些今日没有来太守府的郡吏,几乎都是李兵和刘全的亲信。
张燕肃声道:“本太守接到举报,这些府吏聚拢在一起图谋不轨!”
快刀斩乱麻,在这吏治之上,他从来就没想过妥协,没想过舒缓,绝不给李兵和刘全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不待李兵说话,转头看向司马郎:“司马决曹,辛苦了。这些府吏全部交予汝审判,不要过激,不可枉纵,不要放过一个恶徒,也不好冤枉一个好人!若是任事之人,可交由本太守勘察,若是奸狡之徒,依律判处!”
“是。”司马郎看着那一众同袍,也有些发懵,没想到自己刚上任决曹掾,就接了这么一个大案。
“李功曹救命啊。”
“家主!救我!”
那些郡吏中有人嘶声大叫。
“张鸿鹄!”李兵低声怒吼,他实在压制不住自己的熊熊怒火了,只恨不能将眼前这太守立时刺杀!
“这些只是捉到的。”张燕看了他一眼,哼道:“听说还有不少府吏在一些坞壁之中做奴隶,放着好好的府吏不做,偏要去做奴隶!也罢,索性便由他们去吧。否则大兵破了堡坞,捉过来也不过是顺手的事。”
李兵愤怒的神情僵在脸上,他感受到了张燕话语中的威胁,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他此刻只想迅速找到张先,二人连手,大举反击。
众郡吏看着曾经位高权重、傲慢跋扈的功曹史李兵就这么败退了,下意识的让出了一条路。
张燕瞥了一眼离开的李兵,又高声喝道:“金曹何在?仓曹何在?”
盐铁,仓曹则是掌管仓谷,此二人握着上党郡的钱袋子,整治了人事,接下来就是府库,财权紧次于人事。
随着张燕一声高喝,众郡吏中两人眼皮跳了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准备离开的李兵,慌忙出来:“金曹李文,仓曹刘墉,见过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