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控制军权,就把子弟送入宫中做宦官,这些当朝的宦官又从福建、岭南收养贫寒子弟,建立自己的门庭,渐渐形成了宦官世家。
“所以神策军的武将大部分和宦官世家沾亲带故,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在宗法上也是族人!
“这就是当年王叔文夺权失败的最主要原因,他想用一纸调令就切断对方经营了四十多年的人脉关系,根本不切实际,那些军将得到调令后就去请示宦官,结果可想而知。”
刘元靖也点头道:“如今把持神策军的刘、杨、王、马等宦官世家,都和军中有密切联系,甚至他们的祖上就是军镇节度!
“为师在长安时认识一个王家的宦官名叫王公素,官职是正七品下的内寺伯,负责纠察宫内不法之事,他曾说起其祖上是开州太守(刺史),父亲是云麾将军、右翊卫府中郎将,年少时被还是太子的顺宗选中成为内臣。
“其他初代宦官也是如此,这些
宦官世家其实是利益的结合体,他们大部分都是武将的后人,因为家族的需要被送入宫中,只有少部分是贫寒孤儿收养过来、因表现出众才脱颖而出的。”
郭弘听着听着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右胸又急剧跳动起来,那块黑色疤痕如同活了一般砰砰作响!
他急忙盘膝入定,运转仙王诀,努力压制异动。
韩晔手上一停,捻着一颗珠子微笑问道:“ 小友这是怎么了?”
刘元靖眉头微微一皱,代徒弟答道:“前日中了剧毒,可能还没化解干净。”
韩晔关切道:“老夫略童岐黄之术,可否一看?”
刘元靖摇头道:“不必费心,我徒儿已经练了本门中传下的控毒法门,能逐渐化去这种毒物。”
韩晔微笑不语,过了一会,郭弘感觉恢复过来,才停止运功,说道:“见笑了!”
韩晔收了沉香珠,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又对刘元靖说道:“元靖老弟,修筑新楼迁延日久,老朽已经等不及想搬过来,也不好白住你这里,就拿出一年的俸禄扩建宫观如何。”
刘元靖听了十分高兴,说道:“如此多谢子扬兄了!”
二人说定了捐助之事,韩晔立即让随从取来银两。
刘元靖也不推辞,命人找来工匠立即动工,就在隐真岩石室前的空地上建造一座三层高阁,一层供奉老子神位,二楼三楼可供居住。
如今银钱充足,州县派足了工匠,刘元靖也调来数百部曲听用,起一座木楼用不了多少时间,大匠估计了一下,说最迟大半个月就能完工。
韩晔见刘元靖雷厉风行,也十分高兴,盘桓了两日才告辞离去,临走前又到工地看了一下,并将这座还在建造的高阁命名为“会仙阁”,并说等此阁建成之日,还会回来亲自题写匾额,过来小住一段时间。
送走了韩晔,降真宫恢复了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