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彦超捏着鼻子看了看,说道:“老大,回去告诉阿爹,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行,我们一起把他埋了,出去就说堂兄回王屋山了!”
王彦超奇道:“为什么?”
旁边老三王彦德也傻傻地看着老大,他虽然怕父亲,但从没想过真的隐瞒此事。
王彦承说道:“何琼和那个郭上灶应该已经回去了,他们打死了人必然不敢张扬,肯定会告诉刘元靖和何登,这样对方就有了准备,我们即使告诉父亲也只能让双方提前冲突,根本奈何不了人家。”
他顿了一下,等两个弟弟消化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们这位堂兄目中无人,到了这里就四处暗中打听,我看一定是为了那件事而来的,他不怀好意,死了也活该,要是我们把他杀了,就无法向王屋山交代,现在这样正好,到时候即使走漏了消息,那边也只会找刘元靖师徒算账!”
“那件事是真的吗?”王彦德突然来了精神,一张麻子脸都涨红了。
“祖上传下来的,老人们都说是真的,大家平时当成笑话,现在这人也来打听,我看也许真有这么回事。”王彦承说道。
老二连连点头,说道:“好,听老大的。”
他走上前去就要搬动尸体,
王彦承急忙拉住,说道:“先搜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们翻找了王紫阳的衣服,一无所获,于是将尸体抬到一处山穴,丢了进去,然后用土石填埋一番。
王彦承让老二去山上平时捕猎的陷阱,抓了只落入其中的小鹿,拖着溪水边,用石头打烂了头颅,丢在王紫阳死去的地方。
“这水中有血,一会必定有人会逆流上来查看,丢只野物就能蒙混过去。”
王彦承又叹了口气说道:“希望这次魏志成不要失手,能将何师妹的东西偷出来做好手脚。可是我们跟何师妹无冤无仇,这么对付小姑娘实在太过分了。”
“大兄,她打过我!”老三叫道。
“行了,你该打!就知道出去惹祸!”
三兄弟做完这一切后匆匆离去。
郭弘和何琼一直在树丛中藏着,等他们走了才出来。
“师弟,我们还要告诉别人吗?”何琼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既然不说,我们也不要告诉师父和何师叔,师姐你说呢?”
二人拉着手从山道绕了一大圈,悄悄回到降真宫,然后告别。
郭弘将此事藏在心里,等回房后感到疲累欲死,倒头便睡,直到傍晚才醒来。
那块青玉一时看不出什么明堂,不过听王彦承的语气,似乎事关什么要紧的事,郭弘便贴身收了起来。
王家三兄弟在尸体上寻找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只是他并不知道用途,看来只有以后再想办法打听了。
回到卧房见到曹师兄,郭弘立刻想起刚才听到到对话,于是问了出来。
“观里有没有个叫魏志成的?”
“魏志成?他是齐师兄的外甥,是何师妹跟你说的?”
今日郭弘被何琼接走,曹守真因为要侍候师父,没有跟他们一路。
郭弘点点头。
齐师兄也是降真宫在籍道士,名叫齐元乙,今年四十八岁,青州人士,是田虚应的孙女婿,四师兄田敬玄的堂姐夫。
田虚应八十多岁才收刘元靖为徒,所以齐元乙虽然岁数比刘元靖还大一岁,却晚了一辈。
“对了,曹师兄,何师姐有事让你办。”
郭弘知道如果是自己提要求,多半会被无视,只好假借何琼的名义。
曹守真精神一振,激动的讲话都破音了:“什么事?”说完后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也没别的事,就是要你带我去认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