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坐好了,我们要转头喽。”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邹恒的话,不过谁都没在意,毕竟各自心里都有心事,除了不知事的二妞,仍在新奇的东张西望。
她从没坐过,村长家的牛车,每次家里秋收大忙的时候,她家都是人力拉的,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坐上来,回去正好可以向二虎子炫耀炫耀,开心的她,一路上,都在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调。
“晚晚姐姐,你知道很多花的花语吗?还有花语是什么意思?邹老师说你懂的很多。”二妞说一句就往桑晚的身边靠近一点,直到不知不觉中将邹恒挤到一边。
“还好。”她不知道邹恒是怎么知道,她曾经对花语感兴趣的,不过好在这也不是什么特殊的秘密。
“花语就是每种花背后代表的意义,有的象征友情,有的象征亲情,有的象征喜爱。”桑晚不愿在这么小的孩子面前,提到爱情这两个字眼,所以用了不及它万分之一的喜爱代替了它,因为二妞不懂,而小孩子不懂就喜欢问,刨根究底的要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又是怎样才能在众多花语意义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小孩子的好奇心,从来都不是按部就班的,大多数都是想到了,就会因为不知道而好奇。
就像那时的她,由于他的一句玩笑话,从而喜欢上了一个颇为幼稚的东西,至少在现在的她看来,确实不能和成熟心智搭上边。
“那晚晚姐姐又是怎么知道那些花的花语呢?”
邹恒下意识的想要打断二妞的问题,不过显然桑晚并没有打算拒绝回答。
“因为让我好奇的人,是我很在意的一个人,就像你在意邹老师对你说过的话一样。”桑晚这番话说的算是半句违心。
邹恒很清楚,因为他以前也是那么的在意过一个人,所以,当他知道那个人,最近喜欢研究花语的时候,他也便开始了学习,想来那些常见,受人喜爱的花儿,她大概都知道了一二,那他就不能再继续做无用功了,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知道她不知道的花语,没准哪天,她就会因为这个,而对他印象好上几分。
只是,现在看来,完全是他多想了,她并不会因为他知道她不知道的花语,而对他有什么高看一眼的想法,相反,她的情绪,因为这个话题,一落再落。
此时的桑晚,正盯着手中的天星星看,看着看着,就恍惚的回忆起,在环城的时光。
这种东西,在环城的田地里很多,尤其是当他牵着她,去钻那鬼针草群时,见到的概率最是大。
它们很少聚在一起丛生,倒是喜欢一大株的长在灌木丛中,没熟时又硬又青,熟了时又黑又软,常常一碰就裂开,而那个人心里也没什么数,依然顾我的带着她往里边钻,去抄那所谓的近路。
往往那时,她和他的衣服上都会沾染上如桑椹般的颜色,洗都洗不掉的那种,事后他还是不喜欢吸取教训,终于有一次她生气了,于是就扯了一串天星星全塞嘴里了,他不收敛,她就吃了那些讨人厌的东西,要是生病了,他也逃不了责任,可没想到,他随后往嘴里塞的更多。
那时的他们,才一起回家没多久,她也不怎么爱搭理他,但是,有了他以后,明显找她说话的人少了,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所以从这点看来,她还是乐于接受的。
不过那个天星星着实很甜,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也不见有事情,结果他还嘲笑她中毒了,唇瓣乌紫乌紫的,气急败坏的她,就故意的顶了句,当然不能和你玫瑰色的唇瓣相提并论,说真话,她早就嫉妒他,常年一个色调的那个美丽颜色的唇瓣了,本打算也要嘲笑他的唇瓣,同她一样,也是中毒色,奈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了真话。
“晚晚,你可知男生的唇色,不可以用那么艳丽的玫瑰色来形容?”那时他的晚晚,叫的可真不是一般的动听。
大概自己实在是看不惯他的坏了吧,索性他越是不喜欢,她就越是想要说。
“可是你的唇色明明就是玫瑰色的,我又没骗你!”
“那也不行,玫瑰色不能用来形容我,顶多……顶多用红润,可不能再多了。”
“你这个人可真是古怪,不让说实话,也不告诉我原因,单单就是要我去猜,想说什么就说好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实在是没趣,那时的自己是真的不太想理睬他了,说不出来什么理由。
是她太笨,现在回想起那时的别扭,大概,可能是他离她包裹起来的心,太近了,近到让她慌乱的不知所措,张口就指责对方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