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多了,还从没见你这么对病人家属说话呢!”
“你怎么会知道我如何说话,你只跟我见过几次干爹干娘,这次就能了解我的处事原则了?”我反问她。
为什么她对我了如指掌,可我却对她一无所知?这问题纠缠我快两年了!
“哎呀呀,说这些干吗,来,喝酒喝酒,我给你们满上。”老威闻出了席间的火药味,忙着和稀泥“简小姐,我这兄弟有时候脾气爆了些,你别介意。再说了,这玩意谁嘴巴豁成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对吧,您别见怪。小艾,人家也是一片好意,怕你和李哥闹情绪,就别当回事了,是吧。”
简心蓝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喝了一杯酒,就起身告辞。
老威眼瞧着宴席不欢而散,可他又拦不住,只能先送她到门外,转身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别喝了,”他把酒杯一蹾“说说,你今是怎么回事?”
“啊?”我依然自顾自地倒酒。
“我说别喝了,”他一把将酒瓶子抢过去“今天你可不像往常啊。我还不知道你吗?有病人偷过你的钱,还有病人家属找人揍过你,都没这么大反应啊!怎么杨洁这事,弄得你这么大火!”
“怎么,我还不能有脾气啦?”我也把杯子一扔,和他针锋相对。
“不是说你不能有脾气,老早我就劝过你。这活不好干,可你非要干。你要坚持下去,就总得有点规矩,就算李哥不是咱的朋友了,可他总还是病人家属,你这么说话就是不对。”
“你”我没把话说下去。简心蓝对我的了解,绝对让人生疑。我总是怀疑自己身边有人,把我的秘密不断地泄了底。这个人会是谁?可能就是老威,也没准是我其他的几个密友。
我承认自己刚才一时有点失控。不过最让我厌恶的是,简心蓝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她对我一览无余。
这种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放在显微镜下的感觉,实在叫人不舒服。
可我又能怎么说,跟老威说“我怀疑你把我出卖了”?别管是不是真的,这都太伤感情了。
老威是个好人,又特别的仗义,我不能那么做。
自斟自饮是良方,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倒酒;老威挺可爱,一如既往,他一烦躁就开始看表——我们之间发生过几次大规模的争吵、都是以此作为前兆。他越是看表就越是烦躁,越烦躁就越看表。
我也不出声,等着他酝酿情绪。
如果不是出了个小插曲,包间里很快就要展开一场对骂。
这小插曲来得很是突然,至少我完全意想不到:手机响了起来,来了一条短信。
是李咏霖发来的,用迷离的醉眼瞧了瞧,前三个字就让我脑袋嗡嗡作响:imissyou。
imissyou——这英文可并不复杂,上小学的孩子都能看懂吧?我却愣了好久,想想还有没有更合理的解释——“我把你弄丢了”?哦,这比“我想你”要好接受得多了。
但是,李咏霖对我说“我把你弄丢了”听上去比“我想你”更混!
接着往下看,谢天谢地,总算是中文了: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难处,天都块塌下来了!我很想帮帮你,安慰你,请回我电话
不,不,你不能安慰我!
李咏霖,你把我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