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别,别,别!没在家,在河滩里呢。”福叔一看叶千里要起急,他赶紧解释了一下。
“河滩也不敢进呀!最近那隔三差五地就叫揪人过来,他还敢往那儿跑?”叶千里越听心越慌,快步走到门边,把门从里闩上了。
“他不是一个人,再说他也是真没办法了。两个人都伤着了,都走不成了。”福叔一看门给闩上了,才拉得离叶千里远了些,一边拿衣角扇着风,一边低声说。
“你是咋和他见着的。我爹知道了吗?”叶千里知道聋叔和爹的交情不浅,随口就问道。
“我看没有见着他呢。他托人到咱大车店送的信,我刚好在。”福叔解释道。
“疯了,疯了,你们全都疯了。你连他人都没有见着,你怎么能相信他?眼看这叶家祭祖的日子就要到了,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节外生枝呀。那一帮人,光盯着咱家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叶千里满屋子踱着步,烦躁得很。
“大少爷,你别怕。我和聋叔虽说不熟,但是在一家也呆了这十来年了,他的为人我清楚。这件事你不用出面,我一个人就办得来。”福叔胸有成竹地说。
“福叔,你办得来?那是两个大活人,你怎么办?你说他俩都伤着了,路都走不成了,他俩的伤咋办?还有,我爹为聋叔的事都吃不下饭了,我们不该知会他一声。”叶千里一想到这件事,就感到麻缠得很。
“我们还是瞒着老爷好了。聋叔一走,咱叶家也不过是换了看门的,在旁人看来,并无不同。老爷难受些,才是自然,他带进来的人,除了祥,也就是聋叔了。反正我也没有想让聋叔再回来,所以,就让老爷忘了这个人,让咱叶家也忘了这个人最好。”福叔看来早就有了主意,他风风火火的跑来知会叶千里,并不是来讨主意的。
“福叔,你打算怎么办?”叶千里皱着眉头问。
“先弄到咱河滩里的瓜地去。那里不是有个棚子吗?荒废老些日子了。这眼见着天也热了,树叶草呀逢雨就长,里面躲着几个人,外面谁看得着呀。”福叔一边思考一边说。
“行。不过,咱那河滩地种有瓜吗?不是早租给人了吗?”叶千里也不太清楚河滩地的情形。
“租家前年就不租了,说是租种不起了。你娘看着老田家也没个地种,就让给老田了,说是西瓜熟了,随便送几粒瓜就做数了。”福叔好像对家里的一切比叶千里还熟。
“那就好。那他们的伤咋办?不请个大夫医治医治?”叶千里还是不放心。
“医治的事好办,我自会安排。倒是你,不要乱了方寸才好。老爷必竟年岁大了,这家里的事,您也是时候照应照应了。”福叔放下衣角,正色道。
“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来,这银两你拿着,务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叶千里拿出些银两交给了福叔,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大妮轻快地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