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却吹红了涂山部落的枫林。枫叶如火如荼,如同燃起一片红色的火焰,却没有丝毫热闹与喧嚣,反而充满了几分肃杀和萧瑟之意。
西风吹老丹枫树,一夜梧桐满地金。不知何处吹牛角,多少勇士不顾身。治水奔波三千里,一剑曾当十万师。留得后世多嗟叹,沧海横流碧波平。
秋天既有瓜果飘香的喜悦,也有落叶辞树的悲凉。
这也许正是自然周而复始、兴盛存亡的天道!
而在枫林前的角斗场,一年一度的角斗大会终于迎来最令人激动的决赛。
赢,便是无上荣耀;输,便是扼腕叹息。进入最终决赛地共有四个人,分别是涂岩、姒启、涂震和另外一名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来历的身材矮小的人。
那个身材矮小的人个头不过五尺,脸上却印刻着深深的皱纹,他的脸上蒙着一条葛布,从脑袋斜着遮住右眼。他的皮肤如同干瘪的树皮,浑身都让人看着直打寒战。他的胸前挂着两枚雪白的狼牙,一对小眼眯成一道缝,隐隐透出雪狼一样的寒意。他拄着一根木杖,一瘸一拐地走向角斗场。
“这……这是谁呀?”
“他……他就是”说话的人瞥了一眼,偷偷捂着嘴道,“他是三首领家的二儿子,从小被丢在外面养大,久而久之变成了一个野孩子。可他硬是靠自己养活自己,别看他这个样子,他可一个人硬生生扼死过两匹狼呢!你看他胸前的两个狼牙,就是他硬生生从那两匹狼嘴里拔下来的!”
“啊?他这副模样竟然有这样的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他叫什么名字?”
“嘿,名字?三首领就没给他起,任由他自生自灭。后来部落族人见这孩子可怜,还想拿打猎来的野牛肉救济一下他,谁知道被三首领发现,厉声呵斥一顿,说是这猎来的肉是给部落族人吃的,那个野杂种不配!硬生生把那野牛肉夺了去!那孩子自此以后,两眼见人就变得冷若寒霜,像狼一样死死地盯着每一个从他身前经过的人。部落里的人自此也习惯了,也不再同情可怜他,就叫他‘野孩儿’!”
“野孩儿?”这人正想再问,只见那“野孩儿”已一瘸一拐地向他走来,眼中投射出一种冷冽的寒光。
没有人再敢说一句话。
谁也不想得罪这样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
可人们怎么也想不通这样一个几乎不能称之为“人”的世人眼中的怪物,怎么会来参加涂山部落的角斗大会?这背后又有什么隐情呢?
“今天是我们涂山部落角斗大会的决赛,一共有三场比试。第一场涂震对姒启,第二场涂岩对野孩儿。两场比赛的胜者将会进行最终勇士的争夺!现在,角斗大会正式开始!”丈高大汉高声喝道,声如洪钟。
只见涂震凌空一跃,早已跃上角斗台。姒启则是向围观的部落族人躬身抱拳,然后缓缓步入角斗台。
谁知姒启刚站上角斗台,涂震便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便要抓姒启的双肩。
姒启早有防备,向后一仰,左腿向前踢出。
涂震一击不中,扑了个空,却见姒启的左腿向自己踢来,只得急忙旋转身子堪堪避开,险些撞在木桩上,好不狼狈。
“好个姒启!我倒小瞧你了!”涂震吃了暗亏,心中暗骂,当下也不敢懈怠,不断变化脚步,向姒启发起攻击。
姒启也步步小心,凝神应对,想要趁涂震露出破绽之时,将他一举拿下。
涂震连攻数十合,竟然连姒启的衣角都没碰着,心中又惊又怒。他不禁咬牙切齿,右手紧紧攥成拳头,想要给姒启重重一拳。
此时,天空一声呼啸,一只青色游隼向角斗台前飞来。
涂震心中暗喜,“姒启,这是你自寻死路!这青游隼我已训练一年有余,只要它见有人与我相斗,不论何人,都会前来相助!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青游隼的尖喙利爪吧!哈哈!”
可他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笑意,向后退了几步。
姒启展动身形,向前攻来,但闻风声呼啸,拳影汹汹,涂震已退无可退。可涂震并未惊慌,反而心中窃喜。
“姒启,你现在攻势越凶,待会儿下场就越惨!当心我的青游隼把你的脸上抓出十七八道血痕!哈哈!”
果然不出涂震所料,青游隼展开锋利如刃的青色翅膀,迅疾无比地向角斗台飞来,直袭姒启的后颈。
“啊?青游隼!这可是吃肉的凶禽!”
“这下可糟了!唉,姒启这孩子怎会碰上这么个诡计多端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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