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谷振龙冷不丁的抖了一下,转过头,使劲的给方不为使着眼色。
方不为一头雾水。
怎么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方不为眼皮一跳,瞬间明白,谷振龙联想到了那张纸条。
怎么可能?
方不为指了指手腕。
谷振龙低头一看,方不为的手指落到了左腕的手表上。
对啊,时间对不上!
那张纸条一个多小前才送到日本领事馆,就算领事馆当时就给上海发了电报,上海的日军制定了战机刺杀计划,但飞机从上海飞到苏州,也要时间吧?
而宋夫人受伤是在一个小时前,时间根本对不上。
谷振龙暗松了一口气。
主要是宋夫人差被炸死的消息太过惊骇,谷振龙一时情急,失了往日的冷静和睿智。
他这还算好的。
马春风到这会都还没回过神来,脸色白的如同冬日里的雪地一般。
上海站和苏州站是干什么吃的?
这么大的动静,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
“去备车,去苏州!”委员长一指钱大均。
几人脸色大变。
万一日军的战机去而复返呢?
钱大均,谷振龙,还有马春风,三个人硬着头皮劝谏了一番,总算是劝住了委员长。
“伫在这里做什么?”委员长怒火未消,看谁都不顺眼。
谷振龙使了个眼色,三人同时退了出来。
不是说好还要问问委员长,黄浚是不是还参与了什么机密会议么,谷振龙把这一茬给忘了?
还有,至少也得问一问委员长,黄浚是如何知道宋夫人的出行计划的?
“蠢货!”谷振龙骂道,“委员长正在火头上,他哪里会管时间能不能对的上?”
方不为眨巴了眨巴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谷振龙。
意思是只要一说纸条的事情,宋夫人遇刺这口黑锅,肯定会背到自己头上?
谷振龙又冷哼了一声。
好吧,看来委员长确实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
谷振龙是怕自己遭了池鱼之殃。
接下来,只能想办法尽快查清那张纸条上是什么内容了。
“你又是怎么回事?”坐到车里,谷振龙又问着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的马春风。
马春风的表现和方不为简直是两个极端。
方不为表现的浑不在意,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的大事,好像和他没一毛钱关系似的。
但马春风却像是儿子被人杀了一样。
“前几日,我还向委员长禀报过,命上海特区及华东区各站,密切注意日军动向,一有异动,便会马上汇报……”
马春风咬牙回道。
方不为心里一跳。
幸亏委员长盛怒之下,没有想到这一点,不然马春风惨了。
那么大个飞机,又不是苍蝇,一看就知道是往南京这边飞来了,上海区的特务就没看到?
还有,轰炸机在苏州城外丢了十几颗炸弹,苏州站的特务是聋子不成?
宋夫人都被送到医院一个小时了,苏州站的特务都没有只字半语的情报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