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类似于太平天国前期的湘军,属于民团。
当国父发布“联俄联共”的公告之后,陈廉伯直觉要糟。
他消息再闭塞,也听过十月革命之后,沙皇贵族和资产阶级是什么下场。
再由英国人一蛊惑,陈廉伯直接扯旗造反。
叛乱被镇压,陈廉伯举家逃到了香港。
陈家祖上数代都在两广,福建,南洋,越南等地经商,祖父陈启源是有名的爱国华侨。
张之洞任两广总督时,定居越南的陈启源听闻后,不顾当时正殖民越南的法国督府劝阻,毅然回到广州,替张之洞出谋划策,出钱出力。
他是洋务运动中,第一位进口外国机器,建立第一家民族资本工厂的华侨。
陈家世代都是两广望族,还有祖父的余荫,既便被国民政府通缉,陈廉伯也照样的两广福建一带做着生意。
方不为记得陈廉伯现在好像是南洋兄弟烟草公司的督理,类似于后世的董事会主席。
另外还在广西开有两家金矿,但背后有桂系暗中支持,委员长也拿他没办法。
想到这里,方不为又瞄了一眼安知容。
现在的陈廉伯,和数年之后的安良何其相似?
不过陈廉伯现在投靠的是英国人,数年后的安良投靠的是日本人,而且安良也没有陈廉伯这么有本事……
方不为心里又是一跳。
陈廉伯这样的人物,心里怕是早就没有了“国家”,“祖宗”这个概念,对他来说,投靠英国人和投靠日本人又有什么区别?
那陈玉亭会不会也有问题,古龙香水再次跟随何世礼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不是巧合?
光臆测没用,还得找证据。
“这位陈小姐是什么时候来的美国?”方不为又问道。
“去年春天啊!”安知容理所当然的回道,“何三叔刚到半年,她就跟着过来了……”
“她家里能同意?”
既然安知容都知道的事情,陈玉亭的家里能不知道?
“我哪能知道?”安知容摇了摇头,“我多久没去过香港了?我问过祖父,祖父让我少打听……”
陈家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陈廉伯难道同意自己的女儿给别人做妾?
也说不定。
安良不就一点都不在乎这一点么!
但他肯定不敢让安勤知道,不然安勤非得把他们父女俩的腿给打折不可。
方不为正分析的入神,发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热,扭头一看,安知容的脸离他还不到一尺,双眼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鼻孔里正喷着粗气。
“你对陈小姐有意思?”安知容不善的问道。
“神经病!”
安知容再蠢也知道是骂人的话。
“那你怎么老打问她?”
“废话!”方不为一指不远处正头对头看着自己窃窃私语的张永和和高振生,“你去问问他们俩,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两个看,就知道原因了!”
一看那两个八卦的模样,安知容就能猜到他们在聊什么。
“一群男人,怎么个个都这么是非?”
安知容鼓着腮帮子,气冲冲的出了大厅。
她出门之后才想明白,方不为是故意把她气走的,再折返回去的时候,哪里还有方不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