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吴班主身上的石块,吴班主起身将后背展示给观众,只见后背没有一丁点钉子印,台下又爆出一阵尖叫声。
安天生站起身,猛鼓掌:“我小时候看过蛮多这样的表演,可像他这样后背一点印记也没有的,还是头一回见。”
趁着尖叫声,吴班主又一个旋风腿,毫不费力踢碎两块一寸多厚的石板。
“腿力惊人啊,这小子跟龚二愣子有得一拼。”杨风嘬口茶道。
龚麟怒目凶瞪,杨风问道,“你瞪什么瞪?”俩人坐在凳子上,互相击打手掌。
安天生用手托着脑门,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接下来请欣赏吴班主表演的‘金枪刺喉’。”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吴班主接过一根铁棒,在铁棒的一头套上一根尖锐的枪头,抵住喉头。铁枪的另一头由女观众握于腹前,嘴里叼着一枝花,缓缓走向观众。
铁棒立时变得泥般柔软,慢慢弯曲成u字型,不多时就弯到观众面前,吴班主一个低头献花。女观众接过花,尖叫着下台。
吴班主取下枪头,将喉头展示给观众,观众掌声连连,十几个女孩子跑上台献花,借机和吴班主拥抱,欢喜雀跃。
龚麟停下打闹,站起身鼓掌:“我以前看得都是一个人表演一个绝技,像他这样一人表演多个绝技,真是稀罕。”
杨风也站起身:“你俩把他夸得跟朵花似地,那我们过去问问呗?”
“好,过去问问。”安天生应道。
三人来到工头面前,安天生掏出一根金条:“跟您打听一下吴班主的事儿。”
工头一喜:“哟,平常都是女人打听吴班主的事,这男人打听吴班主,我还是头一回碰上。”
龚麟一个瞪眼,工头忙道,“各位爷只管问,但凡小人知道,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天生问道:“你们班主功夫这么好,他是几岁开始练功的?”
“我们班主那是天赋异禀。他一出生就力大无穷。一岁时能徒手敲碎砖块。三岁时在钉床上翻跟头,就跟闹着玩似地。五岁时,什么刀啊枪啊,对他毫无伤害,别看他细皮嫩肉,其实他的皮比铁板还硬。”
三人一合计,“我们能见一见吴班主吗?”安天生又掏出一根金条。
“当然可以,我马上给您安排!”
工头喜滋滋地进入后台,没一会儿功夫,拉出吴班主。
“吴班主你好,我是庆丰楼米铺的老板,我叫安天生。我想请您去表演。”说着递给吴班主一袋子金条,“这是您的演出费。”
吴班主看着袋子里的金条,脸色一沉:“你们把我当成工头那类人?哼!先说清楚,你们要我去哪里表演?”
“广源寺。”
“你是说姚城的广源寺?”
“没错,吴班主也知道广源寺?”
“当然知道,我去广源寺为母亲祈福过,那里的菩萨灵验得很。如果是去广源寺表演,那我分文不收,跟你们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