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同人不同命,从出生到嗝屁,每个人一生的道路都是不同的,没什么好多想的。
接到于暖暖下班后,我们一起乘地铁,我心里有点郁闷,提不起精神,不太想说话,只是默默地欣赏着右前方46.32度角方向的美女。
说真的,自从认识了于暖暖,我对美女的兴奋点大大提高,眼睛上似乎带了刻度,可以将美女的方位准确定位到小数点后两位数。
于暖暖弹了我一个大脑崩儿,没说话。
我很自觉地收敛起眼神。
大概因为于暖暖知道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她也一直很安静地不说话。
如果永远能像这样和于暖暖一起下班一起生活该多好,当然,我指的不是永远坐地铁,哎呀其实对我来说坐不坐地铁倒也无所谓,就怕委屈了于暖暖。
想一想,到我们都四十多岁的时候,还能像这样互相陪伴着一起下班一起生活,是一件多么简单而又幸福的事啊。
回到家,于暖暖换下鞋子,打开电视机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把音量调得很小。
我也脱下外套换了鞋子,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可乐坐在沙发上。
于暖暖转头看了看我,说:“你去把袜子换掉,冲冲脚,臭死了。”
我说:“你怎么不冲?”
“因为我的不臭。”说完,于暖暖抬起腿把她的脚丫往我脸前凑了凑。
还真没什么味道,我说:“你别逼我把我的脚凑到你鼻子边啊。”
于暖暖抓紧收回脚双手捂住鼻子。
我冲了冲脚,坐回到沙发上。
“说说,今天为什么不开心了?”于暖暖看着我,眼睛水灵水灵的。
一提这茬我就来了气,我巴拉巴拉一股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讲了一遍,就差点没从公元前讲起。
我发现说出来后,心里舒服了很多。
我以为聪明理性的于暖暖会把事情分析得很透彻,然后给我讲一大堆大道理以及人生哲理,没想到她今天用的是无脑暴力流陪着我一起骂。
“boss很明显就是向着靳飞。”我说。
“对!混蛋!”于暖暖说。
“真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这么多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我说。
“嗯!这个什么靳飞简直就是一只蠢驴,以为自己有点钱了不起啊!真把自己当颗大蒜了!”我觉得于暖暖骂人的时候特别可爱,她又不骂脏字,骂起来笨笨的,却还特别中听。
我说:“对啊,明明他亲口和我说要修改报价他不承认就算了,结果到最后又不改了!”
于暖暖说:“简直就是臭狗屎,不要和他计较!”
“我才不想和他计较,我理都懒得理他,今天他一副很牛的样子秀自己女朋友,我连看都没看就走了。”我说。
“他好傻,还秀女朋友?”于暖暖问。
我说:“就是啊,有什么可秀的,鼻孔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于暖暖问:“漂亮吗?”
我说:“不漂亮,特别丑,不及你千万分之一。”
于暖暖点了点头,笑道:“那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我想了想,是哦,我也理应感到平衡啊,有个这么完美的女朋友,吃点亏就吃点亏嘛,哪能所有好事都是我的呢。
在于暖暖的“帮骂”下,我的心情平顺了很多。
而生活就是生活,我最终也没有在这次事件中逆袭,也没有因为靳飞的一次小把戏而把他杀得片甲不留。毕竟我是一个人在战斗,而他是两个人,boss的立场明显是站在靳飞那边。公司不是我家开的,我只是寄人篱下的打工者,没有飞扬跋扈的资本。
是啊,生活最终没有什么奇迹,我没有叮当猫也没有超能力。
但是于暖暖的出现,着实是我生命里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