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难,所以价值很高,没想到封寒山附近竟然有,连珏二话没说,说:“请给我指路,我马上去摘。”
老头指着风雪尽头一座高耸的山峰,说:“穿过这座山,就能马上见到那片平坦的雪原了,结岸草的花是蓝色的,很好找。只是正值风雪日,视野受阻,冰凌锋利,处处充满了危险,你如何翻过雪山,才是最重要的。”
连珏说:“放心,我一定能够带回结岸草的。”
老人叮嘱他注意安全,不要往下看,然后交给他一套翻过雪山的工具,就回到了房中。
连珏看着白色的天与地,不惧风夹裹着冰渣,如刀划过每一寸肌肤,勇敢的走了出去。
那个时候,连珏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所谓的复国大业,一心只想翻过这座雪山,当他拿着结岸草回到壁屋的时候,伤痕累累,感觉自己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看着朱朱在结岸草的帮助下回复了神色,老头告诉他:“朱朱已无碍。”
他才没有咽下最后的一口气,而是抱着朱朱大哭。
朱朱醒来后,告诉他,老头本是焚香庙的僧人,因为喜欢玩毒虫,无意中伤了人,触犯了珍珠城的律法才被驱逐到了封寒山上思过,她因为经常去焚香庙干活,所以才知道这里住着一个僧人。
看着连珏的样子,朱朱突然郑重其事地问他:“小季子已经继位,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你对他有恩,若是去吕国,一定可以建立一番事业,为何要困在这座商城,附和曹东汝他们闹着立国。”
他抱着朱朱,说:“珍珠城是我的家,我不会离开珍珠城,也不会离开你的,我的命早就属于你了。”
朱朱再也没有拒绝他的拥抱,而是将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说:“我看的出来,你是个志向远大的男儿,虽然跟着曹东汝四处奔波,但是你根本就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就是在胡闹而已。”
连珏说:“所谓的立国并没有那么简单,曹东汝他们自认为周游了几个列国,学了套大争之世图存思变的理论,仗着学识家境殷实,就游说城主,妄图在珍珠城搅弄风云,一帮文人富家子弟,想靠着一张嘴巴立国,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朱朱好不容易才接受了他心,他有点激动,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觉得这些事情还是不让朱朱知道为好,于是停下了话题,没想到朱朱听他这么一说,眼神里满是爱慕,在脸上深情一吻,说:“你说的很对。”
连珏没想到朱朱会如此认同他,继续说道:“曹东汝本性不坏,就是被列国中的那套大争学说蛊惑了而已,珍珠城立国岂是简单的事情,城主放任他如此胡闹,已经是很开明了。试问天下谁不想当国主,我不明白的是,城主为何要放弃这种名留青史的时机?这让人看不透也猜不明。”
屋外的风雪在呼啸,朱朱指着房中的火炉,说道:“若不是有这处天然的石壁遮挡着风雪,这座小小的房屋如何能燃起这股烈火带给我们温暖呢?”
连珏本来就不太想跟朱朱谈论这些话题,刚才也是一时兴起,说完之后,自己就后悔了,看到她转移了话题,于是询问她关于宝盒的来历?
朱朱说:“这个宝盒是小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听说宝盒是用来装一件贵重的东西的,只不过在很多年前,这个东西就已经被取出来了,东西取出来后,宝盒就失去它原来的价值,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可以装任何东西的盒子而已。里面的红铃铛是信物,是我们友谊的见证物,那个朋友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才来到封寒山庄找盒子。”
连珏问道:“你那个朋友呢?还有你怎么知道封寒山庄的盒子是从珠心宫城偷出来的?”
朱朱手里紧紧抓着红铃铛,说道:“我那个朋友已经死了,在我认识小季子之前就死了,是我害死了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说完,朱朱呜呜的抱着自己的双腿哭了起来。
看着朱朱那么伤心,连珏已经不想再知道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了,心疼的搂着她,说:“都过去,都过去了,以后我一定会陪着你,再也不让你受伤了。”
后来连珏才知道,关于那个“朋友”,朱朱从未跟人说过,甚至在与季候相处的那几年时间里,她都没有提起过她小时候曾经有过一个很好的“朋友”。
连珏虽然不知道她那个“朋友”名字,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朱朱会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她,并且在内心深处隐藏了那么多年。但是他知道,伴随着成长,那段记忆应该是她最深沉的痛,她能够对他说出来,说明朱朱已经对他打开了心扉,他很开心。
从封寒山回来后,他就变了,开始去思考一些从来都思考过的问题。
连奉奇看着他总是默默的发呆,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起了封寒山上的火炉,说:“我想要一个家了,一个温暖的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