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矿山之中,只见两个兵卒模样的人,正一前一后的回到了营帐之中,那秦雨来看着面前的账册,头都未曾抬起,见他们二人回来,便出言询问道。
“处理好了?”
那高个的兵卒拱了拱手,倒是并未开口。
“别忘了,将那岳清扬的人头放到门口,我倒是想看看,以后谁还敢再行出逃的计划!”
秦雨来刚将那账册放下,只听“嗖”的一声,一只暗镖已直插他的喉咙!
“狗贼!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吧,呸!”
那两个兵卒的帽檐之下,分明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两张面孔,秦雨来此时睁大了眼睛,他还想伸手去捉些什么,可此时喉管之中除了难听的呜咽之声,便再也发不出别的声响了!
“爹,如今外头都是兵卒看守,若想联动义士们反抗,得靠您去游说他们一齐动手才是。如今这秦雨来已死,我等得守住山门,切莫让人溜出,跑去那军帐之中报信!”
“等我们将这山矿清剿后,再杀回那军营之中,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岳莎莎此时俨然一副女将风范,将后续之事已安排了个明白,岳老爹得令,立时便起身要走,却被莎莎叫住,又多嘱咐了一番。
“爹,江姐同我说起过,似秦雨来这样的人,惯会使些暗地里窥窃的把戏,当初军营之中,他能察觉我等之事,定是有人暗中告密,才让您吃了这些苦头。”
“我听秦雨来刚才话中之意,想来这山中定还有他的细作藏在暗处,伺机窥探你等出逃的谋划,这才让他们屡屡得手,此番游说,您得小心分辨,切莫让那细作再次得手了!”
岳老爹听闻,面色凝重了起来,只见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便步履沉重的走出了营帐。
矿场之中,大家并未注意到营帐之中发生的事,那些监工的兵卒们亦是如寻常般的抽打着这些义士们,催促着他们干活。
此时,一满身伤痕的壮汉子正背着一块巨石,行进在路上,前面的人似是被地上的石子给绊了一跤,不慎摔在了地上,弄得满身烂泥,那壮汉只能停下了脚步,想放下巨石,将前面这汉子扶起。
可他刚将巨石放下,身上便传来了一阵剧痛,一个兵卒模样的人已赶来到他们身边,将手中的皮鞭狠狠的抽在了那壮汉的身上,边打还边骂道:
“狗东西!又偷懒是吧!你这欠收拾的狗东西!!”
那壮汉吃痛的起身,满腔的怒火,正欲反抗,刚想伸出的手,却被另一个兵卒给拦住了。
“好了,没看见前面摔了个人么?”
说罢,便走到那打鞭子的兵卒面前,手中不过是一提一放,那兵卒刚刚还拿着鞭子的手,便颓然的松开了。
那壮汉起先还不明所以,不知是什么情况,就见那劝架的兵卒抬了抬帽子,露出了自己的面容,那壮汉的眼睛瞬间便亮了起来!
另一头,岳莎莎此时已来到了那矿山的门口,这里的守卫不多,只是高处的那两个守军要难弄些,幸好她这次准备的充沛,一早便将那马窝坡得来的小弓弩带在了身上。
别看这弓弩小巧,弩箭亦是短小精悍些,可威力却是不容小觑,只见她将那弩箭装上,只需抬手,便已将那了望台上的两人给轻易击杀了!
不出一个时辰,这山矿之中便悄无声息的易了主,矿山门口,此时只剩下了一个小兵卒把着门,就看见不远处跑来了个衣衫褴褛的人,此人面色慌张,见门口只有那小兵卒,当即便要他开门放行。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要我开门放行?”
小兵卒倒是个硬碴子,见来人矿工模样,却是副命令的口气,当下便有些气恼起来。
“放肆!老子是军中秦将军的手下,秦将军已被那叛乱的岳清扬给杀了!如今里面已变了天,我得赶紧回军营报信,识相的便放我出去,镇压了叛乱,我便封你个校尉当当,还不快让路!”
那人说的急,正欲将拦路的小兵卒拉开,却不想,那小兵卒竟在他背后,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阿呸,还校尉,你这个狗细作!姑奶奶在此处,等的便是你这个狗东西自己送上门来!”
那人惊惧的看着面前的小兵卒,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那小兵卒起手又给他一刀,让他彻底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