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大宅内,见冯进宝空着手回到了府中,冯夫人便猜到是其中有了波折,屏退一众家奴后,那冯进宝带着哭腔,这才将那仵作勘验的情况如实的说了。
那冯夫人虽也是在商场浸润多年的商妇,可听闻女儿的死因,却是两眼一黑,竟险些晕死过去。
按那仵作所说,这冯宝珠乃是被人活活捶打至死!
那作恶之人在宝珠的头上,足足敲打了五下,只打的她脑破崩裂,这才罢手!
冯进宝在县衙听那仵作禀报之时,心中已是悲痛难耐,那冯夫人更是哭得死去活来,本以为女儿只是生气不愿回来,却没想到是遭了歹人的暗害,让她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啊。
此时,县衙之中,县太爷看着面前的验状,眼前却好似回到了五年前的夜里。
五年前,他还只是个不值一文的穷酸书生,一心只读圣贤书,日思夜想的便是考取功名,早日回馈乡里,可一次春日游园,却让他遇到了此生挚爱。
那是他一生中最为瑰丽的一日,从前读书的日子,其实他从不觉得枯燥无味,可与宝珠接触后,那些苦读圣贤书日子,却变得是乏善可陈,了无生趣。
他打心底里爱着宝珠,可他心中亦是清楚的很,似他这般的身份,要让宝珠过上好日子,若不能早日中举登科,他便只能入赘冯家,做那抬不起头来的赘婿!
宝珠是个聪慧姑娘,她一早便知魏郎的心性,自知他不会低头服软,这才从家中拿了些体己出来,又给他添备了些盘缠,只为他进京赶考的路上,能过的自在些。
两人在那山头相聚,互诉衷肠,依依不舍才惜别,却不想,他这一走,两人竟成了生死永别。
这一次进京,他终是没有让自己和宝珠失望,可等他鲜衣怒马再回到群邑县,准备向冯进宝提亲时,却在那时听闻了宝珠早已失踪的消息。
一开始,冯进宝也曾疑心是他拐带了自己女儿,可如今他已考取了功名,也当了官,若真是他带走了宝珠,此时便是一家团聚之时,怎还会有上门提亲一说。
可若不是他,宝珠也不会从家中私拿不少金银和一颗极品大河珠,只为与他这个情郎私奔啊?
魏知县也是有苦说不出,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带着宝珠一同进京赴考,何必将她留在群邑县,听这众人口舌。
如今这人下落不明,他也不知要从何处寻起,这冯家人又视他为洪水猛兽,就算有宝珠的消息,恐也不会告之于他。
就这么,两家人虽并未就此结仇,可这宝珠的下落,却成了两家的难言之痛。
这些年来,魏知县因心中有愧,便一直未成亲事,一个人孤单时,便总是跑去当初两人送别时的山头怀念旧情。
他是如何能想到,一直苦苦寻觅的爱人其实一直就在他的身边,他的脚下啊!
客栈之中的这场议论,不多时便传遍了整个群邑县。
不少人都认识这宝珠的情郎,此时想来,确也只有他能动手了,可此人如今是堂堂县太爷,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他的地盘质疑其杀人越货,便转而一个个的开始私底下的议论。
都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魏知县才刚送走了冯进宝,转头就听见了衙门里这些人的议论,他却是不恼,只是命仵作将那骸骨送到后堂,他要亲自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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